吴太太看着她,心寒:“你觉得仅仅是赔礼道歉这么简单吗?”
粱妙离愣了愣,没想到吴太太还挺记仇,这样必是极好的,她笑了下:“我觉得赔礼道歉是应该的,不过她害得你进医院,你想怎么做呢?”
“我暂时还不知道,但我不会放过在我衣服里放针的人的,妙离,你觉得我该怎么惩罚她?”
“按照行业里的规矩,这种人应该不能继续在这一行里工作了,而且她的店最近风头正盛,如果让别的国家的同行知道的话,肯定会笑话我国的服装行业,给服装行业走向世界增加不少阻力。”粱妙离淡定地分析着。
吴太太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让她离开这一行呢?”
“把这个消息发给媒体,让媒体报道,这样会告诉那些本来想去璇玑衣阁的人璇玑衣阁的真面目,可以减少她们受到伤害。”粱妙离叹了口气,“没想到璇玑衣阁那么大一家工作室,主设计师居然犯了这种低级错误,真是让人心寒。”
“我查了一下,那个主设计师是你侄女,我把她赶出这一行真的没问题吗?”吴太太想看看粱妙离是什么反应。
粱妙离一愣,心虚一闪而过,“你原来知道了啊?其实我也管不着她,她技术不到家,偏偏要我婆婆给钱她开工作室,老人家就那点老本都被她用完了,我正生气呢,好好的学校不待,硬是要跑出来开什么工作室,这次不给她个教训,她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好,我知道怎么做了。”吴太太说道,被子底下的拳头紧紧地攥住。
粱妙离露出微笑,“虽然我管不着她,但怎么着也是姓符的,我还是要跟你说声对不起的。符笙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走了,后来她顽固不灵,被我婆婆送去尼姑庵生活了十年才回来,性情有些刁蛮恶劣,这个是需要长时间教化才能改正的。”
“嗯,这些我也不想知道,反正我会做出相应的反击的。”吴太太打了个哈欠,“我有点困了,我不招待你了。”
“那我不打扰了,你好好休息。”粱妙离笑着拎包走人,走出房间的时候善意的笑容变成了阴毒的笑容。
病房里流淌安静,吴太太的目光一寸一寸冷下来,身躯轻轻地颤抖着,吴先生进来的时候,看到妻子如此,很是担忧,“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吴太太摇了摇头,委屈得眼睛落下泪来,“我没事,我只是心里难受。”
“别哭别哭,有什么难受的跟我说,跟我说,你别哭啊,哭成这样等下把伤口裂开了。”吴太太年轻时候长得漂亮,娘家是开养殖场的不差钱,当时吴先生穷小子一个,吴太太毅然决然嫁给他,吴先生就一直宠她,把她宠成暴发户也在所不惜。
吴太太哭完之后,把和粱妙离之间发生的事情跟吴先生说了一遍,又忍不住难受起来:“我把她当朋友,可她呢,居然用我来当她的垫脚石,她伤我真是一点犹豫都没有!”
吴先生愤怒:“这种女人太恶毒了!不行,我要去找符敏之算账!”
“你找符敏之有什么用啊?符敏之才懒得管她呢!”吴太太拉住了吴先生的手,吴先生很是纳闷:“他们是夫妻,我找符敏之怎么就没用了?”
“符敏之早就在外头有女人了,我是无意间听到的。”吴太太念及和粱妙离的交情,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她想,粱妙离这么精明,应该也早就知道了。
“啊?符敏之在外面有人?”吴先生很是震惊,随即讽刺地笑了声:“那这个人可真是虚伪,说真的,平时一点也不出他是这种始乱终弃的男人。”
“我也看不出,不过现在我可能明白符敏之的心情了,谁愿意自己的老婆是个这么狠毒的女人,万一惹毛了她,睡觉时枕头一根针刺进大脑里……”
吴先生听得浑身鸡皮疙瘩升起来:“老婆你别说了,我瘆得慌。”
“这就瘆得慌了?那如果你是我,可能要吓死了。”
吴先生握住吴太太的手:“那你打算怎么办,我是必须要算账的,她什么东西嘛,居然敢做这种事!要不是证据不充足,我直接把她送进局子里。”
“你放心,粱妙离已经给我们方向了,她不是说建议我把她赶出服装设计这一行吗?”吴太太眼神冰冷,对吴先生说:“那我们就如她所愿好了。”
“那我还是可以去找符敏之啊,符敏之正好拿这件事跟她离婚!”吴先生说道。
吴太太翻了个白眼:“你这样子让符敏之面子往哪儿搁?人家不要面子的?你想得罪他?”
“那横竖都是要得罪的啊,我们得罪粱妙离不就是得罪他?夫妻一体,一损具损。”吴先生很庆幸,“而且得罪就得罪吧,谁叫他老婆欺负我老婆。”
吴太太心中温暖,但还是不同意,“你们男人之间还是留个面子好,我不在乎这个,我对付粱妙离就行了,她不是有个卡尼尔品牌吗,我们就让她的卡尼尔名声坏掉。”
“老婆,可别做傻事。”吴先生担心他媳妇儿犯法。
吴太太无语:“我当然是正义这一方的,有些事我从没跟你说过,其实我表弟一直跟粱妙离有业务来往的,她那家公司啊,见不得人的勾当有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