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奶奶的功劳。
没有奶奶,就没有今天的符笙。
她牢牢记得这一点。
符老太因这事儿哭了大半晌,符笙都后悔了,不应该提起这件事。
她从十二岁起,便在青灯古佛面前吃斋念经,对生死早已看淡,佛祖渡化了她。
老太太不一样,失去小儿子和儿媳的痛苦,一直深深烙印在身体里,每次想起,都痛苦不堪。
符笙内疚,哄了好久,老太太才肯止住眼泪,符笙拜托私人医生赶紧照顾着,她可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徒惹奶奶落泪。
“欧阳医师,奶奶就拜托您了。”
“放心吧,有我在。”
符笙松了口气,离开了院子。
奶奶住的地方是一座红砖复式小楼,独居,不受外人打扰。
当年她跟爸妈住在另一栋小楼,有一个温暖的家,现在那栋楼已经落满了蛛网。
符笙从奶奶那里出来,慢悠悠地走在雨花石小路上,缓解刚才的心情。
有些压抑,她抬头对着天空深呼吸了一口气,紧捏的拳头缓缓松开。
经过收藏阁时,听到了一些议论。
隔着一片薄薄的景观树,仆人们聊得很大声儿,许是以为这会儿,没人会到这后院里来。
“听说没,从尼姑庵回来的四小姐,就是已故三先生的女儿,亏她还敢回来,大先生和二先生也真是心胸宽广,这也能接纳她。”
“可不是,当年啊,符家可是第一刺绣名门,楼里面全都是有关于刺绣的荣誉证书,要不是三先生的老婆出轨,还监守自盗,把凤穿牡丹真图给了R国人,搞得符家在国际大赛上出尽洋相,符家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以前啊,符家可是这一带的第一豪门,钟鸣鼎食之家,诗书簪缨之族!”
“要不是大先生经商头脑厉害,紧急时刻大力发展纺织业,稳住了家底,符家早就搬到天桥底了!”
“可不是,这个家是大先生扶持起来的,这四小姐回来,争家产的吧。”
听到这里,符笙笑了,她可不是回来争家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