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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九十七(2 / 2)


刘彰难得见崔程说?起五郎面无怒色,关于南地水灾,崔冕沉思后,还是保守的说?:“还是观望吧,今岁的粮草怕是难了。早做腾挪。”

崔程在贺赖部?的平原上已经开荒种麦,用的也是崔邺给的新种子,黄河灌溉,河套平原是种田的好地方,但崔冕还不?知道。

兄弟两?正说?着,老仆进来说?:“二郎回来了。”

崔鲲自瓜洲归来后一直在凉州城外,听见四叔来了,进了豪爽的打招呼,崔冕见他?已成年?,体魄非凡,笑说?:“倒是越来越像大哥了。”

崔鲲听的一愣,不?由得看了眼崔程,家里其实都避免提起大伯。崔程对?长兄一直很避讳。

崔鲲改口说?:“五弟从小爱粘着四叔,这次见四叔回来怕是乐坏了吧。”

崔冕听了一脸说?不?出来的表情,倒是把崔程惹笑了,崔冕自嘲:“大概是我偏向你父亲,他?自觉和我疏远了。”

崔鲲反驳:“怎会,五弟最是豪爽洒脱。”

谁也不?把这话当真,军权自来就是难相融,崔冕在凉州停留了半月。

崔邺在南地眼看着局势越来越乱,灾民?遍地,官府已经极力赈灾了,但是于事无补,受灾太大了。到处家破人亡,他?和梁城最后还是去了吴江县,陆益之撑着拐杖,已经在主持赈灾,但是他?是新官上任,该交接的什么都没了,县衙都差点被水淹了,他?初到县衙,清理出县衙,清点了县衙里二十几?号人,奔走赈灾,崔邺到的时候,县衙里住的都是灾民?,吴江县的水还没有全?部?退,陆益之瘦的行销脱骨,靠着一口仙气硬撑着,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年?轻,一腔热血被迫冷了半截,看人也不?再把情绪放在脸上,见了他?,诚恳说?:“让崔兄见笑了。”

崔邺看着他?左手的血迹,右手的墨迹,叹气说?:“发动城里的富户,出钱出粮赈灾吧,你一个人没有用。”

陆益之平静的说?:“现?在都在保命,没人敢把家当拿出来。都怕被抢。”

崔邺也不?绕弯子:“用你这身官服、这方官印想?办法。你是陛下钦点的,自然?是可直面陛下的,空口凭证总会写吧?写一封表彰,呈给陛下,总会吧?能救人的钱就是活命钱,不?要?管这个钱是怎么来的,或偷或抢,都不?重要?。”

陆益之听的眼睛一亮,回头?和陆定说?:“差人再去请商局的人。”

崔邺则带着梁城去了城外,江水泛滥,近处的芦苇荡都看不?到了,全?是滔滔洪水,他?问旁边路过?的乡民?:“这芦苇荡里之前的渔船和渔民?呢?”

乡民?一口方言含糊说?,还有什么呀,不?是逃了,就是被水冲走了……

崔邺站在江边看着洪水,久久都没有说?话。

袁掌柜负责盘账,他?的算学不?和崔邺这种自带作弊器的人相比,就是个天生的算盘,等他?盘完账,崔邺在这一带走的也差不?多了,袁掌柜问:“那两?仓粮,顶多能救济半月,还是要?朝廷赈灾,看这情形,怕也是缺粮。”

崔邺:“自然?是先救人,除了人,其他?的都是小事。”

他?不?禁想?起谢奚,她的粮种到八月就成了,可偏偏南地遭灾,北地遇旱。连年?的灾年?年?,怕真的不?是好兆头?。

长安城原本还是太平的,原本只?有朝廷的人知道南地遭灾,时间一久,北地也就都知道了,谢昭回来说?,夫子们?上书,听说?陆老爷子进宫求陛下,陆益身负重伤,想?让他?回来,被陛下训斥了一通……

谢奚好奇问:“你怎么知道?”

谢昭不?好意思说?:“我同窗的严敬毅说?的,他?父亲在朝为官。”

谢奚笑他?:“你和同学关系怎么样了?”

谢昭辩驳:“挺好的,我原本就挺好的。”

谢奚笑笑,想?起他?说?的,其实崔邺写信告知她了,陆益之腿上的伤好些了,拄着拐。异地为官,独木难支,说?要?赈灾,但朝廷不?给粮,他?一个小小的知县和上封还没有接触,彼此不?能交心?。空有陛下的口谕,无能为力。

谢奚自己也能想?到他?的难处。可惜她也无能为力。

第二日,送谢昭回书院后她顺路回了趟宅子,阿月开门见了她,脸色有些畏惧。

谢奚不?明所以,见许久不?见的陆伯在扫院子,她随口问:“王媪人呢?”

阿月赶紧说?:“我阿娘,去看兄长了。”

谢奚奇怪的问:“你兄长,不?是成亲了吗?”

阿月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谢奚立刻放下脸,问:“怎么回事?谢伯呢?”

阿月红着脸,几?乎羞愧的低着头?,陆伯冲她使了个眼色,谢奚才说?:“听阿昭说?,你定了亲。看来该做针线了。你去忙吧,我和陆伯有话说?。”

阿月支支吾吾的想?说?话,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说?,只?好回房间去了。

陆伯这才说?:“她阿娘攀上了官宦人家,将她定给了隔壁坊自户部?做给事中的魏郎君。魏家允诺给他?们?一家几?口赎身,谢伯在隔壁坊买了个小院子。”

谢奚皱眉诧异问:“你怎么知道的?”

陆伯腿脚不?如常人灵便,时常不?出门的。

“隔壁的妇人那日过?来寻她,说?起的。”

谢奚看了眼墙头?,淡淡的笑说?:“她若是真有能耐奔个好前程,我倒是也能送她一程,尽管和我大大方方说?就是了,何必这样藏着掩着。我说?了这个家里没有奴,她倒是心?里不?放心?。”

陆伯见她生气,劝说?:“如今家里年?景好了,你手头?大方,总是不?当回事,她那个小宅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买的。”

谢奚生气归生气,但是也不?是生气王媪贪钱,她给的钱有限,她不?可能全?是贪她的。大部?分怕是那家人给阿月的彩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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