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奚诚恳的点头,之后又摇头。看的崔邺忍不住伸手摸她脑袋。
她心情好也顾不上,和他说:“晚上做羊蝎子火锅,好不好?”
崔邺鱼汤也不喝了,点头:“好。”
她做什?么无所谓,他本也不是重口欲的人。
阿月挑了一串琉璃石的项链,谢昭挑了一柄镶宝石的短剑。
阿武什?么都没有挑,蹲在谢奚身边问:“阿姐这?是什么?”
谢奚吩咐:“去拿簸箩,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干辣椒其实没有多少,倒出来后,她简直舍不得?吃,用剪刀剪掉蒂将籽倒出来,和阿武说:“就这么剪,这?籽我要留着播种,千万不能吃了。”
她起身去做菜,等午饭的时候一家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崔邺尝着米,确实不错,若是产能上来,关中平原就能增产三成?,到时候秋税就有办法了。
他这?段时间想到的屯田的办法,河西道的兵马若是守得?住贺赖部上游的河套平原,那是屯田的绝佳地方,到时候谢奚的粮种若是进去,河西道就能保证粮草军马充足,突厥人就不再是威胁。
他简直像台机器,脑子一分?钟都不歇息,谢奚见他发呆问:“怎么了?不喜欢吃孜然羊肉?我没放辣椒,你可以吃。”
崔邺笑说:“哪那么娇贵。”
鲁伯问;“河西道上太平了吗?”
崔邺:“我只到凉州,没有往西走,听甘州来的人说瓜州之围已解,商队往来畅通。”
鲁伯担忧的说:“也不直到郎主到了哪里,瓜州之乱若是平息了,他应该年前就能回来。”
崔邺扭头看着谢奚,眼神询问她。
谢奚耸耸肩,表示她也不清楚,那个爹回来她该怎么处理?。
鲁伯又说:“离开甘州多年,已不识乡音,甘州素来是河西道上张国臂掖,以通西域的要塞……”
说着惆怅的轻叹了声。
崔邺安慰道:“众军驻守,以甘州为中心。河西道上终究是会太平的,等再过几?年,说不准你也能回甘州走走。”
鲁伯笑笑,只当是玩笑话。
阿武却记在心上了,问崔邺:“五哥能带我走一走吗?”
崔邺:“当然。”
阿月看了眼阿武,见他一脸坚毅,扭头看了眼王媪只是低头吃饭,并无反应,也悄悄低了头。
谢奚看着桌上的人,只觉得?感情真是个害人的东西……
等饭后,崔邺跟着她回房间。
谢奚很严肃的问他:“你们家阿圆,以后会嫁个什么样的人家?”
崔邺不明所以,据实说:“自然是,三公九卿,最高越好。”
谢奚皱眉问:“什?么毛病,嫁那么高干什么?”
崔邺好奇问:“怎么了?她是卢家唯一的一个女孩,卢家自然是盼着她嫁得?好一点。我倒是无所谓,嫁的好,我也无非就是给她备一份厚重的嫁妆,护着她一些,尽力让她这?辈子过得?好。”
谢奚这?都有些不好意思问了。
崔邺见她哽住了,问:“怎么问起阿圆了?”
谢奚吞吞吐吐问:“你觉得?我们家,阿武,怎么样?”
崔邺盯着她看了半晌,问:“他们两个?”
谢奚点头,有种操心家长的感觉。
崔邺问:“多久了?”
谢奚:“我知道也没多久,我也不敢惊扰,阿圆爱吃爱笑,阿武话少,总是给她送吃的。初中生的初恋,真是单纯。”
崔邺瞥了她一眼,淡淡说:“等我回去问一问,若是阿圆愿意的,我或许能想想办法。”
谢奚问:“真的?”
崔邺无奈说:“才?十五岁,知道什?么呀,自己都没活明白,就想结婚的事,小孩子爱吃就被哄骗了,那要是过了二十岁不爱吃了,该怎么办?”
谢奚被他问住了,颓然说:“我果真不适合做家长,这?种事情太复杂了。”
崔邺听的笑起来。
而后又哄她:“也不是不可能,阿圆不可能留到二十岁之后出嫁,顶多这?两年就定下了。我回去问问卢家的意思,若是不介意门第,我送阿武去河西道上管理马场,跟着阿骨勒学习,两个孩子都在我眼皮底下,出不了大错。”
谢奚听到眼睛一亮:“也可以,阿武话少,根本不敢提及,我其实知道他每次进城都会去给阿圆送吃的,但是从来不敢提。这?不是生而人人平等的地方,阿武是个可靠的孩子,只是鲁伯终究占了个奴字。等谢脁回来,我让谢脁放了鲁伯自由身,若是过几?年庄上稳定了,送鲁伯回甘州吧,我发现他后来时不时提起甘州,想来上年纪的人,都会思乡。”
崔邺听着她渐渐落寞的语气,沉稳而有力量的说:“没事,我会一直陪着你。”
谢奚说到这个,又突然想起问他:“阿圆和我说,听你舅母说你不能成家,你为什么不能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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