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这么说了,狗剩找不到可以拒绝的理由,于是雨停后,他们一行五人一起回到了富裕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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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终于回来了……”阿煜已经欲哭无泪了,“江大海都回来了,你们却没回来,也没个信,吓死我了!”
白如霜只好安抚了他片刻,然后才跟来福和狗剩介绍了一遍:“这位是在我家做帮工的阿煜,这位是木匠师傅来福,这是我们半道捡到的狗剩。”
阿煜看了他俩一眼,似乎注意到了什么,问道:“这孩子脸怎么了?”
白老三回答道:“被人打了,你去喊王大夫过来给他瞧瞧,我们先干正事。”
阿煜只好点了点头,推门离开了。
“这就是那辆车,那根木头应该是阿煜今天拖回来的,我让他准备来做车的轴承,是不是还需要处理一下?”白如霜指了指院子里的那辆车和旁边的木头,对来福说道。
来福仔细看了一下,说:“问题不大,这种树的木料本身就很干,不需要专门晾晒一遍,可以直接开始了。”
这个回答让白如霜姑且松了一口气,跟来福一起处理起那根木头了。
“双双,你们先忙,我去找江大海,看看他要换给我的地是什么情况。”说完,白老三就出门了。
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了,狗剩搬了张小板凳坐在旁边,看着他俩在那忙里忙外,时不时给他们递个工具什么的,也算乖巧。
不一会儿,他们把需要的尺寸量了出来,准备动手锯木头了。就在这时,阿煜领着王大夫来了。
“不用了!”狗剩说不上来是害羞还是尴尬,不太愿意脱衣服。
白如霜无奈地笑了笑,说:“那阿煜你看着他,我先回避了。”
狗剩见状,看了看阿煜,又看了看王大夫,发现自己无处可逃,只好不情不愿地把身上那件破衣服脱掉了。
“这……”王大夫看着他身上的片片淤青,有些难过地叹了口气。“我得给你看看有没有骨头断掉,可能有些疼,忍一下。”说着,他就伸手朝狗剩身上的淤青按了下去。
狗剩当场眼泪都飙出来了,刚想躲,就被阿煜一把按住了,完全动弹不得。
狗剩眼中带着惊恐地看着面无表情的阿煜,忽然意识到之前白如霜拉他的那把真的温柔无比了,这家伙对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居然这么严厉,不是个好惹的家伙啊!
把狗剩的肋骨和胳膊腿全都按了一遍后,王大夫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都只是些皮肉伤,没伤及骨头,给你些活血化瘀的药抹上几天就差不多了,都不需要另外熬药。”
听完这番话,狗剩有些吃惊了:“只是这样?”
王大夫点了点头:“没错,你身上淤青虽多,但是没有伤到筋骨,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只是按了几下就知道了,这也太简单了吧?”狗剩似乎还在震惊中。
王大夫忍不住笑了起来:“当然没那么简单,我可是行医三十年了,虽然只是按了几下,但这里包含了我这么多年的经验,一般人可学不来。”
阿煜送走王大夫的同时,从白如霜那里拿来了一套衣服,回来递给了狗剩:“这是双双大哥的旧衣服,你凑合穿吧。”
狗剩默默地接了过来,顺从地换上了。
看着他这样,阿煜叹了口气,说:“我都听双双说了,你还是赶紧跟着来师傅离开这里吧。你想做的事现在肯定做不了,还是先保住你自己的小命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