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人……”瑞香激动而胆怯地上前探问道,“王爷,夫人醒了。”
夫人?记得不错夫人应该是已经结婚了的称呼吧,难不成……在这里她结婚了??
夏七七朦胧间有些错愕,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脸上依稀间还泛着浓浓的睡意,“别别别,你可别叫我夫人,我这如花似玉的年纪上哪儿结婚去?”
“结……婚?”瑞香疑惑,又回头望了眼不远处的叶壹。
只见一群穿着白色素衣的人群中依然矗立着一位穿着一身黑袍的男人,眉宇间散发着阵阵寒气。
夏七七不由打了个寒颤,这人看上去不好相处呀。
叶壹走出人群,来到夏七七的面前,冰冷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冷笑,慢慢凑到她的眼前,“看来你命还挺大,这么烈的毒酒都没能收得了你。”
听了此话,夏七七大吃一惊,而后又归于平静,学着叶壹方才的样子扯出一丝冷笑,心里自然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想必这叶壹就是丫鬟口中的王爷,而她的死自然归功于他赐的一壶好酒,旁边的丫鬟叫她夫人,那眼前这个王爷就是她的相公吧。
竟然会亲手毒死自己的妻子,真是可恶至极,要换到现代不让他一命还一命也得让他把牢底坐穿。
不过眼下他身后跟着有这么多手下,又是当今王爷,权大势大,惹不起惹不起。
“既然话摆这了,我也就跟您明说。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朝代什么地方,首先,我不是您夫人,所以请您不要把先前您夫人的错归咎在我身上;其次,上天给了我第二次重新开始的机会,那么这条命就是我的,所以请王爷就当我死了吧。以后你我互不相干。”语落,夏七七从棺材里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最后,我叫夏七七。”
叶壹冷哼一声,就在夏七七准备离开之时,一手拽住了她的胳膊。“三年未见,你以为装傻我就会放你走?”
“不知道这封休书还作不作数?”说着,夏七七从怀中拿出一份沾满鲜血的休书。
就在方才,夏七七在棺材里拍去胸前泥土时,摸到了怀中的一份书信,本以为是一封不打紧的书信,拿出来隐约看到“休”一字,现又得知自己已经成亲,便断定怀中揣的是封休书。
“你……”叶壹一时无言,“来人,把她带回去。”
“是。”张质带人上前架住了夏七七。
夏七七暗自想着既然逃不过那就听天由命吧,生无可恋地望着不远处太阳即将攀升的山头的。从侍卫的手中挣脱了开来,“放开,我自己会走。”
“夫人,您慢点。”瑞香跟上前去。
雪融了的幽谷越发清净荒凉了些,一条幽静通明处,四周全是光秃秃的小树丫。
“这些是什么树呀?”
瑞香一脸吃惊道:“夫人,这些可都是你喜欢的桃花树呀,前几日王爷专门叫人来种上的呢。”
“嗯?”夏七七疑惑,亲手杀害了自己的妻子,却又在她死后为她种了满山的桃花,是赎罪吗?这古人真是奇怪,人都死了,种这么多桃花给鬼大爷看啊。
“你叫瑞香是吧?”回到屋中,夏七七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丫鬟。
“是的,夫人。”
“那我之前叫什么?”
瑞香更为吃惊,“夫人,你这是失忆了?”
这一夜,瑞香将坤瑶曾经的所有过往都向夏七七讲述了一遍。
这番穿越夏七七很是摸不着头脑,既没有原主的记忆,挥挥手也没有什么天赋异禀的才能,实属就是弱鸡一枚啊,可她穿越而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另一边,叶壹眉头紧蹙地坐在案桌前,双手杵在额前。
“王爷,是属下的失职,坏了事,请您责罚。”张质跪在地上自责道。
“她明明死了,又活了?”叶壹自言自语喃喃道,“不对,她说的话不对,如果是她,她断有十个胆也不敢如此跟本王说话。”
“王爷,你说,这会不会是夫人在做戏?一场假死,然后装失忆来掩人耳目。”
“假死?我亲手拿过去的酒,你在质疑我?”叶壹微微抬头,望向张质。
接到叶壹的目光,张质被吓得赶紧低头,“对不起王爷,是属下的错。”
“事已至此,既然她说她不是坤瑶,那就如她所愿。”叶壹嘴角扯出一丝冷笑,“明天去把她接回府上。”
“接回府上?”
“嗯?”
“王爷,您就不怕圣上……”张质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