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权!她幕黎歌一无所有。
她只是一个废材,亲爹早逝,三年护国将军府、在幕府也都是过的受人欺负的日子。
这样的幕黎歌,难道还有什么可以图谋的吗?
这惜玉到底是敌是友?
友,是她亲爹早逝,这个现在的家主仅存的那一丝丝的家族亲情,而派来保护她的?——幕黎歌立刻否定了这个可能。她出事,躺在血泊里,生死不明的时候,若惜玉真是家主放在她身边,关键时刻保护她的,当时就该表明身份,让她二叔二婶请大夫。
敌,有看不惯她的人,放在她身边,寻找机会置她于死地的人?而这样的人,百分之百是幕府里的人。——想了一会儿,幕黎歌又否定了这个可能。
她一个八岁,无一丝内气,长年吃不饱穿不暖的,瘦的跟干扁四季豆的小女孩,别说像惜玉一样有内气的人了,就是随便两个有点子力气的老妈子、丫环都能把她给整死。
幕黎歌猫眼一转,她眨了眨像小扇子似的睫毛,将眼中闪过的灵动有神,轻轻的掩下了。
午饭前沐浴时,除了身上明显人为的伤疤,幕黎歌又在身上发现了明显被殴打过青紫不一的肌肤,和背上、手臂上皮鞭抽过有新有旧的鞭伤。
饶是从刀山血海里打滚出来的幕黎歌,也不得不吐槽一句,这幕府家族真不是个东西,对一个八岁死了爹的一个小女孩,竟然下得如此狠手。
而这样从头到脚的遍体鳞伤,就算幕黎歌没有继承这大小姐的回忆,她也是能想像得到曾经的这个姑娘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鬼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