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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52(2 / 2)


“谁出的主意,说!”

韩奶奶不发飙则已,一发飙惊人,楚酒酒心?脏都快被她吓停跳了,害怕的看了一眼韩奶奶,她颤巍巍的举起?手:“是、是我。”

韩生?义坐在她身?边,他快速把楚酒酒伸了一半的胳膊拽下?去,然后尽量镇定的回答:“奶奶,是我,我们考虑不周全,让您担心?,是我们的错。”

主意确实是楚酒酒出的,但更多的细节强化,这都要归功于韩生?义,反正不管是谁,都没楚绍的事,他也是被撇出去的一员,此?时看着这俩人被训,心?里还有一种你俩也有今天?的隐秘满足感。

……

韩奶奶倒也不是真的对他们生?气,她就?是后怕,怕他们万一出什么事,自己的后半辈子,就?都要在自责里度过了。

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韩奶奶一通怒火,足够震慑他们三?个?好长一段时间?了,最起?码在这种心?智尚且不成熟的阶段,他们是不敢再做这种事了。韩奶奶训完了,韩爷爷连忙从床上走下?来,挨个?安慰他们几个?。

为妈妈报仇,本就?是应当应分的,只是,既然已经报了仇,以后就?不要再这样啦,你们还是小孩,就?该快快乐乐的,简简单单的,那些复杂的事情,都交给大人去办就?好了嘛。

楚酒酒安静的听着韩爷爷温言细语,时不时,她还会偷瞄一眼韩奶奶。得亏她只说了前面,没说后面她跟楚绍一起?去气疯周小禾的事。楚酒酒自己都没想到,她居然也能说出那种话来,字字句句杀人诛心?,活像是电视剧里的反派。

也是说完那些话,楚酒酒才发现?,原来自己心?里有那么多的怨气。她没哭,也没尖叫、咒骂,她一直都很安静,她默默的做计划,默默的去设下?圈套。她一直以为,张凤娟不过是楚绍的母亲,是她的太奶奶,她对她的感情,是没有那么深的,所以她做这些,都是为了能让楚绍心?里好受一点。

而关上门的时候,面对着间?接害死张凤娟的罪魁祸首,楚酒酒终于不用再压制自己了,她把所有的埋怨和怒火,全都对准了周小禾,也许,还夹杂了一点她以前的情绪。

以己度人,她的父母也是因为意外才去世?的,可跟张凤娟不同,张凤娟这里,至少还能找到一个?罪魁祸首,而她父母的事情,她连能责怪的人都找不到。

新的怨气和旧的怨气一起?,都在那个?屋子里,被疯疯癫癫的周小禾带走了。所以从那个?屋子走出来以后,楚酒酒感觉无比的快活,就?像是心?上一直有个?伤口,它化脓、每每牵动?都会疼,可现?在,它好了,脓水不再流出,伤口渐渐的愈合,以后,她再也不会感到疼了。

那天?的话,句句如同诅咒,刻在周小禾的骨子里,让她只要一想起?来,就?会失声痛哭,她年少认识赵前进,她为他活了半辈子,可以说,他就?是她活着的意义,然而现?在,她人生?的意义被楚酒酒打碎了。她觉得楚酒酒是个?彻头彻尾的恶魔,她这么说了,就?一定会这么做,可实际上,楚酒酒回去睡了一觉,神清气爽的醒来以后,她就?把那些话全都扔在了脑后。

前仇旧怨已经了结,而她和楚绍的生?活还在继续,他们还要走出青竹村、去往更广阔的世?界呢,谁有功夫跟她死磕呀。

刚被韩爷爷安慰完,楚酒酒又蹬蹬跑过去,抱着韩奶奶的腰,开始安慰韩奶奶,她嘴甜的时候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也不管羞耻不羞耻,韩奶奶被迫听了一叠声的我错啦、韩奶奶你要原谅我、不能不再喜欢我,听的她脸都僵了,恨不得赶紧把楚酒酒撕开,然后丢出屋子外。

……

甜言蜜语听多了,本以为韩奶奶会被齁死,谁知道,她竟然耐受力更强了,再面对楚酒酒的糖衣炮弹,韩奶奶也可以面不改色的接下?,然后告诉她:“去摆马扎。”

……

韩奶奶炒了三?菜一汤,再加上买回来的月饼,以及韩爷爷今早上精神勃勃,特意跑到山上摘下?来的水果,五口人高高兴兴的过了一个?中秋,谁也没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就?专注在当下?,楚酒酒吃完了饭,又从兜里掏出今天?买的小蛋糕,给大家一人分了一勺。

小蛋糕八分钱一个?,倒是不贵,就?是这东西,实在太小了,楚绍一口就?能吃一个?,却还是迁就?着张大嘴,等楚酒酒把勺子递过来,他抿了一下?,就?把蛋糕咽了下?去,这点东西连塞牙缝都不够,更别提尝尝是什么滋味了。

其他人也跟楚绍一样,明明没尝出什么味道,却还是捧场的说好吃好吃,就?连楚酒酒,她自己尝的时候,也没尝到具体?的味道,然而听着大家的夸奖,她居然真的觉得,这蛋糕挺好吃的,比她在现?代的精致蛋糕店里买的大蛋糕还好吃。

分享完小蛋糕,他们又开始玩游戏,欢声笑语源源不断的从韩家窗户里传出来,隔壁的几人听见,心?情各自不同。

肖宁更加想念她的女儿,邓国元则想起?了自己远在他乡的父母,方为平孤家寡人,谁都不想,他只觉得,供销社卖的月饼没有以前学生?送他的好吃,难不成是这边的供销社偷工减料了。

而宋朝信,他坐在躺椅上,脚尖点着地,轻轻让躺椅晃悠起?来,看着高高挂在空中的月亮,再听着耳边传来的热闹声响,他不禁慢慢的叹了一口气。

这种日子,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

一过中秋节,气温就?跟动?荡时期的股市一样,坠崖般往下?降。

楚立强在部队,他这边还算热,所以没有换上长袖衣服,楚酒酒送他的东西里,他把银耳熬成汤,喝了几天?,还别说,这银耳味道好,效果也好,这才几天?啊,以前他每晚睡觉不停的咳,现?在,咳嗽好了,连身?体?都感觉比以前有活力了。

楚立强不禁感叹,青竹村真是个?好地方,能养出他媳妇这么钟灵毓秀的女人,还能养出自带强身?健体?功效的银耳来。本来他想着,野生?灵芝这么稀有的东西,还是留着,以后送上级送领导也拿得出手,现?在,他有点不舍得了,这么好的东西,想买都买不到,还是别送了,留着给自家人吃更好。

楚立强这段时间?,一直在寻找机会,跟上面的首长见上一见,他的老?首长太忙,而且周围好几个?作战部队,他一时半会儿根本见不到他,再说了,他是个?有手有脚的成年人,总不能什么事都去找老?首长办,凭他自己的本事,想离开二连,又不是没可能。

只是他要做的低调一些,不能让别人一眼就?看出来,他是为了升迁,才故意接近。

楚酒酒在她的信纸上写了猪油拌饭的做法,这些日子,楚立强隔上几天?,就?会亲自去一趟食堂,打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米饭,然后按照楚酒酒说的,做一碗香喷喷的猪油拌饭。

每一次楚立强这么做,都把周围的战士香到无法忍受,有人厚着脸皮找他要,但因为楚酒酒在信纸里用了好几个?惊叹号,强烈要求他一定要自己吃,再加上楚立强也确实不想分享,就?都是婉拒了。

然而今天?不一样。

楚立强正在这边思考怎么接近师部的首长们,他无意识的搅动?着米饭,突然,旁边传来小孩子的哭声。

“呜呜呜,我要吃,我要吃嘛!”

这小孩今年才三?岁,平时他没有这么淘气,但今天?,他生?病了,高烧不止,他妈妈带他去卫生?所打了针,然后又马不停蹄的来到最近的食堂,想给他打一碗热汤,再来点肉,给他补补身?体?。

谁知道,刚走进来,小孩闻到了楚立强那边的香味,立刻哭闹着要吃,他妈妈尴尬的哄了半天?,见一点用没有,她只好抱着孩子走过去。

“您好,那个?,我能问一下?,您现?在吃的这是什么吗?”

楚立强抬起?头,看见对面的女人,他稍微停顿了一秒,然后才想起?她是谁。

这不是司令部王处长的爱人吗?

楚立强温和的笑起?来,“嫂子,你怎么亲自过来了,这是你家小儿子吧,脸这么红,是不是病了?”

其实王处长的爱人根本不认识楚立强是谁,但一听他这么熟络的语气,她也跟着无奈的笑,“是啊,这不是最近换季,又感冒了,还发烧,昨天?烧了一晚上,差点吓死我。说来也是不好意思,他非闹着要吃你这边的东西,你这是啥呀,我去给他买一份。”

楚立强:“这个?,嫂子你买不到,这是……”

顿了顿,楚立强继续说道:“我家里人给我寄来的猪油,我以前吃猪油都是用来炒菜,这还是第一回用来拌饭,这样,嫂子你把这份拿走,孩子病成这样,就?得吃点好的,不过,他感冒了,不能吃这么大的油腥吧?”

王处长的爱人连忙解释,“没事!大夫说了,孩子想吃什么就?让他吃什么,他不咳嗽,也没太严重的症状,多吃肉,身?体?还好得快呢!你这罐猪油,花了不少钱吧,这样,我给你……”

说着,她放下?孩子就?要掏钱,楚立强自然不会让她掏,他直接把玻璃罐送给了她。罐子里还剩下?一半,王处长的爱人见他不收钱,有些为难,却又很是高兴,跟楚立强多聊了一会儿,话里话外,楚立强一直在贬低猪油的价钱,却还要强调它做法的稀有,这样,既能让王处长的爱人记住他的人情,又不会让她太警惕,不敢收下?这个?玻璃罐。

聊完了,王处长的爱人高高兴兴的走了,楚立强心?里也挺高兴,因为她刚刚说了,以后缺什么就?去她那拿,一个?人在部队不容易,战友之间?就?该互相帮衬。

只要有一个?机会,楚立强就?会紧紧的抓住,没两天?,他跟王处长的爱人关系更好了,连他家小儿子,都喜欢上这个?姓楚的叔叔。又没两天?,他跟王处长认识了,两人聊起?各自的参军经历,聊的十分愉快。

九月底,楚立强听说师部需要有人帮忙,他跟王处长提了一下?,既没送礼也没打感情牌,不过他觉得,这个?位置对他而言,已经是十拿九稳了。

情况一直都在变好,孩子那边,每月两封信,信里说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从那些小事里,他能想象出楚绍和楚酒酒如今的生?活,有一点小烦恼,却又格外的安逸。

这样就?很好了。

楚立强每次收到信,都会面带微笑的看完,而这一次,把信收起?来以后,他想了一会儿,拿出新的信封,却不是给楚绍他们写的。

他这里的情况稳定了,也许,他该联系一下?其他的家人。

当初他跟人暗里竞争,埋下?了矛盾,所以后来他一看情况不对,立刻就?让张凤娟带着楚绍离开了,而他猜的也没错,一得到机会,对方就?要拼命的打压他,因此?,在整个?楚家,他是第一个?遭殃的人。

那时候妻儿都走了,他被送到监狱待了一段时间?,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楚家又是什么样的情况。不过看自己的处境就?知道,他们肯定过的也不好。

来到这个?部队以后,楚立强从老?首长那里得知,他父亲如今被下?放到一个?贫困的地区,他的司令位置被撸了,但还没到最严重的地步,他如今是一个?服装厂的厂长,跟工人们一起?劳动?,虽说没有以前过的滋润,至少生?活上还过得去。

至于他其他的家人,都还在首都,老?首长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他们没事,相比其他家族而言,他们楚家算是比较幸运的了。

父亲在那么遥远的地方,楚立强不知道他的具体?地址,没法联系上他,而首都的那些家人,倒是可以试着联系一下?。

说起?那些家人,楚立强对他们的感情比较复杂,他倒不是有多想念他们,只是,楚绍和楚酒酒如今还在青竹村的乡下?,他们连学习,都要偷偷摸摸的在牛棚里进行,虽然楚立强觉得,他们这样平平安安的也挺好,但要是真的有可以让他们回到首都的机会,那楚立强还是希望,可以让他们尽早回去。

他联系那边的家人,就?是为了这个?,不过,他没有一上来就?在信里说这些,而是先写了一封信过去,探探他们的口风。

楚立强的父亲叫楚兴华,他一辈子娶了两个?女人,生?了三?个?儿子,大儿子就?是楚立强,而二儿子和三?儿子,都是他续娶的夫人生?的,老?二楚立军,早些年出国了,后来一直没回来,想也知道,他不敢回来,所以楚立强没想过联系他,他写信的对象是老?三?,楚立地。

楚立强跟老?三?并不亲近,但现?在也是没办法,好歹老?三?是他的弟弟,多说些好话,兴许他能帮他这个?忙。

写了一封问候信过去,楚立强把它投进信箱,估算了一下?从他这到首都的距离,最晚一个?月,回信就?该来了。而实际上,这封信到的比楚立强估算的更早。

才十天?,这封信就?到了首都,邮递员把信送到各家楼下?的信报箱里,以前偌大的楚家,现?在房子被收走,只能住在一间?筒子楼里,一家五口挤在两个?小房间?中,本来生?活的乌烟瘴气,但自从七月份,楚立地的大女儿摔了一跤,病了好几天?以后,他家的日子竟然莫名其妙的蒸蒸日上起?来。

楚立地的大女儿叫楚月,今天?放假,她从学校回来的早,看见邮递员往自家的信箱放了一封信,她觉得好奇,就?偷偷跑到奶奶的屋子里,拿走了信箱的钥匙,来到楼下?,她打开信箱,小手够到里面的信封,拿出来一看,楚月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寄信人的名字。

楚立强。

这个?人……好像是她的大伯吧?

让她想想,她对这个?大伯一直都没什么印象,他不是很早就?死了吗,死在西南部队里,对了,这封信也是从西南部队过来的,看来他这时候还活着。

楚月皱眉,四下?看看,发现?没人,她直接把信拆开,自己读了一遍。

楚月如今年纪比楚酒酒都小,她才8岁,却可以毫无压力的阅读一封信件,发现?这里面都是问候语,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楚月放下?信,又仔细回忆了一遍,发现?这个?大伯是真的一点用都没有。

早早就?死了,死的时候才是一个?连级干部,手里什么都没有,她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她奶奶收到部队寄来的楚立强遗物,发现?里面只有几块钱,她奶奶立刻骂了一声穷鬼。

楚月不禁鄙夷起?来,这种人就?算写信,也是过来打秋风的,这回跟以前不一样,她可是要带着她们家飞黄腾达的,她可不想让这种人来占自家的便宜。

想到这,楚月把信刷刷撕成好几片,然后随手扔到了楼下?的垃圾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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