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常虹枭珂的口气不是很好。
秦风愣愣地收回僵在半空的手,豪迈地将一大把花瓣扔在赌妖魔那边的地上,对花仙说:“我赌妖魔赢。”
此话出,众神仙皆惊。这些年他们本就活得战战兢兢,他竟然还来这一出灭他们威风!
花仙一看她赌妖魔,有几个赌神仙的开始动摇,竟将赌注搬到赌妖魔那边去。有人动摇,自然有人跟风,不一会儿,赌妖魔那边花瓣堆得老高,赌神仙这边自然是零零散散几片花瓣。
在众神仙的摇头叹息中,赌神仙的那个花仙弱弱将花瓣搬到赌妖魔那边。
秦风嘴角直抽搐,这些没主见的小人全都跟她赌妖魔了,那她怎么赚她们货真价实的花瓣?
神仙界是禁赌的,但“秦梓恒”非这二界之人,没人敢说“他”半点不是,只有常虹枭珂看不过去,上前一步与“他”面对面而立。
“魔尊好雅兴!”他皮笑肉不笑说道:“但是赌花瓣多没意思啊?”
“神尊有何建议?”秦风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见常虹走到赌神仙那边的空地上,掷地有声挑衅道:“我跟你赌命!”
师父真生气了……秦风嘿嘿干笑几声,故意曲解他的意思,“那多不好啊,我输了顶多损失几片花瓣,万一你输了,小命就完了……”
“魔尊莫不是怕了?秦梓恒不是胆小鬼吧?”
扯她爹干嘛?明知道她不是秦梓恒!他是故意的!“赌就赌!谁怕谁?”
秦风赌气似的站到赌妖魔那边上去,常虹枭珂却是轻蔑地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夫君。”冬凡明玉迎上来,深深的担忧挂在脸上。
“我们不会输的。”他难得温柔,摸摸她的头。
秦风又是一阵心寒。以前他只对自己做这个动作。她不禁在想,如果自己输了,他会否舍得如约定要自己小命?九年的师徒之情,当真这么容易斩断?
常虹枭珂抬头看一眼天际,对冬凡明玉说:“妖魔一时半会攻不进来,这里有我们守着,你回房里歇着。”
“这拜堂算是错过了,洞房可别再推迟了啊!”某神仙调侃道。
紧接着,又有人暧昧不清地说:“枭珂你也回房歇着吧哈哈哈哈。”
起哄声此起彼伏,两新人皆皆红了耳根。常虹枭珂带着冬凡明玉安抚好父母,与天帝玉帝和众神仙拜别,便回了洞房。
彼时,天已全黑,高挂的大红灯笼照亮整座府邸,却刺痛秦风的眼睛。天生调皮捣蛋的她岂可能放任他们共度良宵?
她尾随至洞房,在常虹枭珂将新娘子扶到床上坐下时一脚踢开房门,耍无赖一样在一边木几上坐下,嘴里笑呵呵地说:“师父师母,徒儿来讨杯水喝。”
冬凡明玉见有“男人”闯入,羞得遮住脸,心想着秦梓恒怎么管他们叫“师父师母”。
常虹枭珂极力掩住怒意,负手立于床前下逐客令:“水送你了,你可以带走。”既然她说要喝水,那他也不能小气了。
“徒儿困了,要睡觉。”秦风起身,向床走去。
“你够了!”
秦风不敢看他,他一生气她就害怕。她转对冬凡明玉说:“你出去,这男人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