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忧心忡忡,“国主如此宠爱贵妃,如今国舅命丧西蜀王爷的手里,会不会起战事?”
“我们国主是什么人,还有人会不清楚?他才不会挑起战事。”一人嗤笑道。
众人面色各异,不安的情绪在隆冬腊月扩散开。
这一夜,沈涅鸢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拓跋渊来找她时,她正在灯下数着银票。
“你哪来这么多的银票?”
少年瞥了一眼她手边的木盒子,里头放着厚厚一叠的银票,她的手里还拿着一叠。
他掀袍坐在沈涅鸢的身侧,揶揄道,“你撬了我府中的金库?”
沈涅鸢瞥了他一眼,一分神,又不知自己数到了哪里,埋怨地又瞪了他一眼,“别吵我。”
她正愁这么多银票要如何花。
听闻南疆的地契最便宜,她手里的银票可以买上三十个,可听闻南疆遍地黄土,风沙大,一年四季是夏季。
她摸了摸自己白嫩的脸蛋,啧了一声,南疆并不是个好地方。
至于西蜀,她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再去了。
北冥倒是个不错的地方,只是……
她看了看身旁这人,心里一阵烦闷,索性将银票锁了起来,藏进了被褥下。
沈涅鸢一转身,就瞧见拓跋渊正盯着她的被褥。
“我若是遭贼了,一定是你偷的。”
少年轻笑着收回了目光,浅尝了面前的那杯茶,神情十分的淡然。
“你不怕被发现么?”沈涅鸢蹙眉,顿而发觉原来自己的失眠是源于不安。
现在不止是东隋人盯着国舅的命案,其他三国也在盯着。
毕竟死的是皇亲国戚,杀人的又是别国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