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万一是假的呢?
突然下命让裴晏去搜查阁老府,被百姓看见了,恐怕会动摇民心。
毕竟阁老一向受百姓爱戴。
“不如这样吧。”贵妃看出了国主的犹豫,建议道,“本宫去拜见阁老,在他府上小坐片刻后,就说丢了您上次的耳环,必须得找到才行,这样就有了搜查的理由,也不会让阁老府的人察觉到什么。”
国主满意地点了点头,“此计甚好,那就由你去办。”
贵妃一番盛装打扮之后,同裴晏一同出了宫。
宫里的轿子停在阁老府门前时,吸引了不少百姓。
毕竟宫里的轿子没几个人看到过。
贵妃入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深了,沈涅鸢今日疲倦得很,一早就卷着被子睡着了。
阁老急急忙忙地披上外衣,赶去前厅。
“老臣见过娘娘,见过国舅爷。”
“阁老快请起。”
贵妃笑着亲自去扶阁老,又道,“本宫知道,我这弟弟又办砸了事情,同拓跋渊闹僵了,本宫特意带他来道歉的。”
“道歉?”阁老愣了一下,“犬子受不起,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娘娘不必摆在心上。”
闻言,贵妃重重一叹,娇媚的脸蛋满是愁容。
“我们裴家与你们拓跋家斗了少说也有十年了,给国主添了不知道多少麻烦。”
阁老闻言,俯了俯身,将头低下,并没有附和。
贵妃又道,“平日里小打小闹的也就算了,此次事关国运,因我这弟弟私心,没了鲛珠的下落,这可不是小事。”
“鲛珠失踪,本就难查,国舅也尽力了。”
阁老说着敷衍的场面话。
“本宫希望,往后我们两家人不要再都斗下去了,一心一意为国主办事,让东隋繁荣昌盛。”
贵妃说到这里,竟是抹起了眼泪,“阁老你有所不知,国主近日的白发又多了,本宫实在是不忍心见他为江山社稷如此忧心,故而才拉下脸来向你们道歉。”
“对了拓跋渊呢?”她环顾了一圈,问道。
阁老这才招来阿福,“还不快去把公子请来。”
他话音才落下,拓跋渊就款款而至,打着哈欠,随意地找了个空位坐下,“本公子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国舅不找麻烦,本公子自然也不会同他过不去。”
“这是自然,本宫已经训诫过他了。”
贵妃又坐了一会。
阁老两父子皆是满脸的困意,不住地打着哈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贵妃终于起身了,阁老欢喜地亲自要去送她。
可贵妃经过回廊,瞧见了院中的几棵树,竟是走了过去。
“这树养护的真好,比宫里的还好。”
拓跋渊与阁老面面相觑。
贵妃面前的那几棵树叶子早就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