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涅鸢眉头紧蹙地点了点头,转身就要走。
见她这样样子,拓跋渊的心里窜出了点火苗,“站住。”
“还有什么事情吗?”沈涅鸢恹恹地回头,视线却是看着自己的鞋子。
拓跋渊起身走了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黑眸半眯,“抬头看着我说话。”
“什么事情?”沈涅鸢闷闷的,脑子里想的都是要如何找一根红线还白旭康,全然没有注意到此时生气的拓跋渊。
拓跋渊不悦地道,“从前也没见你这么紧张一根红线。”
“那不一样。”沈涅鸢撇撇嘴,想起若他当初没有烧那根红线,今日她就不会这么烦了,忍不住瞥了他一眼。
拓跋渊被她这么一瞥,心里的火焰如添了油,烧得更旺了些。
“沈涅鸢,你为了一根红线就要和我闹?”
她突然被点醒了一般,抬头看着拓跋渊,“对哦,是你烧了那红线,你得赔我,这样我才能给白旭康”
“什么?”拓跋渊俊脸染上了一层暗色,怀疑自己听错了,他的语调淡得几乎没有任何情绪,“你让我赔你红线?你还要拿红线给白旭康?”
“沈涅鸢,你究竟想做什么!”他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好几度,带着暴怒。
“我还给他啊,红线怎么能随便乱收!”少女说得理所当然,抬眸看着他的眼神里透着责怪他的怒意。
拓跋渊,“……”
“还?然后呢?”他缓了缓情绪,突然意识到自己好似误会了什么。
沈涅鸢撇撇嘴,“自然是和他说清楚啊,我不能耽误他啊,毕竟他学富五车,武功也不错,家大业大的,不能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啊。”
“你把他说的这么好,你怎么不顺了他的意思?”
拓跋渊没好气地冷哼一声,视线看向门外,努力平息着被她三言两语就再次激出来的怒意。
这丫头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还是我的命更重要一些。”
他那些暗卫,太吓人了。
“红线我会来想办法解决,白旭康那里我也会去说,你不必出面。”
沈涅鸢本想说这不太好吧,可抬头看了看他不太良善的脸色,她非常识时务地闭了嘴,连连点头。
在屋檐上盯梢的暗卫们见沈涅鸢离开了书房,这才飞了下来。
“荆朔,少君的心也太黑了,他居然利用我们逼婚小县主。”
“是啊,我们得罪的可是未来少君夫人,往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少君连这招都想得出来,真是不要对随便得罪他。”
侍卫荆朔抱着剑,十分同情地看着他们,“也是为主子解忧嘛,你们就多担待些。”
“荆朔。”
拓跋渊的声音自书房内传来。
一众暗卫瞬间消失不见,荆朔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走进了书房。
“将这信送去白府。”
荆朔接过一看,信封上的收信人是白旭康。
“去之前,先去找一趟庙祝,问他要一捆红线,一道送去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