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青师傅又瞧了瞧那图腾,又道,“这不就是咱们东隋最大的那座山丘的地势么?”
闻言,不等国主招手,崔公公已经拿来了地图,找出了那山丘地势。
他对着那地图和图腾细细比较了一番,道,“国主,一模一样。”
“沈威!你还有什么话说?”国主大怒,指着他,目露杀意。
“不,这不可能!”沈威已经有些慌了,“我的确是养了一批死士,可绝没有刺图腾,国主明察啊,这图腾是假的,是假的!”
刺青师傅听了这话,老大不开心,“怎么会是假的?我都做了二十多年的刺青了,你这刺青多长时间了,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沈威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请国主明察,沈涅鸢这丫头狼心狗肺,信不得啊!”
他顿了一下,手颤抖地指着沈涅鸢,“国主,她是北冥人,是想除去我这个将军,届时北冥大军东上,朝中无人应战,咱们东隋可就灭了啊,她是细作,她是北冥派来的细作!”
“爹爹为了自保,就要这样诬蔑我吗?”沈涅鸢泪眼婆娑埋在拓跋渊的怀里,一抽一抽的,任凭谁看了都觉得她伤心得不能自控。
少年低声宽慰着她,抬眼看向沈威时,眸光冷厉,“都说虎毒不食子,沈将军今日倒是让人大开眼界,你根本就不配为人父!”
阁老紧跟着上前,“国主,老臣恳求你,让沈涅鸢与沈家割席,往后,她不再是沈家嫡女,只是老臣的义女。”
“这……”国主蹙眉,不明这两父子一唱一和的究竟是什么目的。
阁老又道,“国主,沈威此次犯的是谋逆罪,应当满门抄斩,我这义女……”
是了,沈家人留不得,可沈涅鸢却必须留着命。
“阁老所言,正是寡人的意思。”
他招手,命人写下割席断亲书,让沈涅鸢和沈威当着他的面,按下了手印。
至于沈威,即刻收监。
他被拉下去的时候,还在高喊着,“国主,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沈威是处理了,可国主却是脸色沉得厉害。
阁老跟随他多年,自是知道他在想什么。
沈威是在各个使臣面前被收押的,这些使臣回去后一定会禀报上去。
邻国三国,哪一个不是对东隋虎视眈眈。
如今东隋没了大将军,他们一定会出兵。
除非,有一个人能震慑他们。
“国主,国不可一日无君,军中也不可一日无将。”阁老上前,“方才国主也亲眼所见,犬子轻易就制服了沈威,少年良将,他可一试。”
当务之急,是稳定军心,也让邻国的人有个震慑。
“拓跋渊,寡人就命你为少将,你可千万不要让寡人失望啊。”
少年不浮不躁,却是意气风发。
他单膝跪在地上,“臣遵旨,一定不负国主重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