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尘睨了她一眼,心中自是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安然无恙地跑来找他,那拓跋渊自然也不会出事。
这两人的命是绑在一根绳上的。
“你不去会后悔的!”
沈涅鸢望了望四周,着急地跺脚,一把将他拉起,小声道,“你们北冥的使者遇袭了!”
宫尘一愣,半眯起眼睛盯着她看。
沈涅鸢被他看的心里发毛,回瞪了他一眼,道,“你还愣着做什么?喝多少酒啊?醉成这样了?你究竟有没有听懂我说的话?”
“沈涅鸢,我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情?”
宫尘蹙眉,思量了很久,却不知这事究竟该如何问起。
“你……是如何知道我是北冥人的?”
沈涅鸢一愣,顿觉自己方才说漏了嘴。
“……你不是祖籍北冥么?”她急急地又补了一句,“你喝醉的那回,拉着拓跋渊问,什么时候能会北冥。”
“……”
宫尘是千杯不醉的,他若是醉,那定是装醉。
故而,他确定沈涅鸢在撒谎。
宫尘装作相信她说辞的模样,拿着酒壶起身,“那我回去了。”
沈涅鸢微微颔首,顺势坐在了他让出来的椅子上,抬手问小二要了壶酒。
小二才将酒递到了她的面前,就被宫尘一把抢过,“你不跟我去医馆?”
“国舅的人盯着我呢,我还不想被国主怀疑勾结外邦。”
尤其这受伤的是北冥使者,她和北冥沾亲带故的,不出面才是自保的上上策。
宫尘暗自长舒了一口气。
那谢凛还在他的医馆里躺着,他生怕沈涅鸢要跟过去,发现了谢凛。
如此最好。
“沈涅鸢,你别喝酒,不然我举报你。”
他临走前,不忘丢下这话。
沈涅鸢一听这话,当下就不干了,“凭什么?你准备向谁举报我?”
“拓跋公子啊,你不会忘了他不许你喝酒吧?”
沈涅鸢蹙眉,轻咬着下唇,别过脸去,娇俏的小脸上有不甘心,还有一缕别的复杂的情绪。
“喝酒伤身,你最好是把补品当水喝,这样身体才能好。”
沈涅鸢觉得宫尘做大夫做的走火入魔了。
区区药膳已经不能够满足他了。
果然,在她回阁老府时,阿霏居然捧着一盅放了枸杞的燕窝等着她。
“小姐,这是宫尘大夫方才特意派人叮嘱的。”
沈涅鸢瞪着那燕窝蹙眉,她向来不爱喝这种玩意。
烤鱼炸猪排这等美食,才是她的至爱。
“哦对了,您平日里爱吃的煎炸玩意,厨娘都依着宫尘大夫的吩咐撤了。”
“……”沈涅鸢叹了口气,神情凝重地一手勾在了阿霏的肩膀上,甚是纳闷地问道,“你有没有觉得,这宫尘大夫待我……”
她用手比划了两下,阿霏心领神会,“对您有意思是不是?我早就这么觉得了。”
沈涅鸢心里咯噔了一下,笑不出来。
“这宫尘大夫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过病人了?那些重金请他看病的,他都只是给一张药方而已,现在他又是药膳,又是补品的,一定是心悦小姐了。”
阿霏说罢,像是求证般地看向木兮,“是吧?”
木兮冷冷淡淡地开口,“小姐,宫尘和公子,你会选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