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拓跋渊太过强大了,轻而易举的两三下,就将他制服。
匕首横在了谢凛的脖颈前,“若你离她远些,本公子兴许还能放过你。”
手腕传来不可抗拒的力道,那匕首的刀刃正一寸寸地没入谢凛的脖颈。
殷红的鲜血滴落,谢凛却是笑了。
“拓跋渊,你想跟我同归于尽么?”
他的脸色苍白,拓跋渊亦是满额冷汗。
“果然是你!”
拓跋渊阴沉着脸,将匕首打入了墙内。
谢凛浑身失力,跌坐了地上。
他抬手捂着脖颈处,伤口一直在流血,从他手指缝出流了出来。
“我没有猜错,你……同我一样。”谢凛冷笑着,全然无惧。
拓跋渊面无表情地拿出信号烟放了出去。
宫尘刚睡下,就看见一支烟花自阁老府的方向蹿起,在天空炸开。
他连忙起身,拉起医药箱就跑了出去,顾不得穿上外衣。
宫尘冲进拓跋渊房中的时候,气都来不及喘匀,就拉着拓跋渊来回检查,“少君重伤在何处?”
拓跋渊正淡漠地用白帕子擦着手上的血,抬眸瞥了一眼墙角,示意着。
宫尘一愣,回头望去,见谢凛昏死在了地上,心里更是一紧,伸手探在了拓跋渊的命脉上。
少年不耐地挥开他的手,“救人。”
“谢凛?”宫尘一愣。
很明显这两人打斗过,把谢凛救醒,难道不怕他去国主面前告一桩吗?
毕竟这人的小命都交代在这了。
“那日你问本君,为何和沈涅鸢同脉相连,本君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那日在书房,宫尘问他时,沈涅鸢在窗户底下偷听,故而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宫尘以为,少君不会主动提起此事。
他这几日一直在发愁如何探得少君口风,不成想少君倒是自己主动说了。
“愿闻其详。”
“本君……动用了禁术。”
案桌上的那紫金香炉正袅袅飘出白烟,屋内唯一的亮着的那盏烛光微微晃动着。
宫尘呼吸一滞,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深沉的少年,“少君你说的是……”
北冥有一禁术,可让人起死回生。
他直觉想到了沈涅鸢被挂在城墙上那日。
是那次么?
此禁术,要以生人的七魂六魄为蛊,分死人一魂一魄,才得以术成。
往后,这生人与复生之人,心弦共鸣,同生共死。
宫尘怒摔医药箱,“谁敢对少君用此禁术!少君你的命承载着北冥千秋,怎么能冒险至此!”
少年懒懒地瞥了他一眼,“你干的。”
宫尘一愣,不敢置信,“我?怎么会是我?”
可是,除了他,天底下也无人知晓此禁术了。
宫尘,是北冥医巫的唯一后人。
“你大概是医术不精,故而出了差错。”
没有死而复生,只是时光倒转,回到从前了。
少年浅笑叹气,“那丫头果真没有说错你,庸医一个。”
“请少君恕罪。”
他还能说什么呢!
宫尘跪在地上,可心里满是委屈,此事他还未做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