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路人来来往往,他将声音压低了几分,“拓跋渊,你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今日指婚之事,是你从中作梗!”
“知道又如何?”拓跋渊似笑非笑地勾唇,“王爷还能抗旨反婚不成?”
少年心性,向来不怕皇权放在眼里,更别说是这个邻国王爷。
“你心思龌蹉,敢说对沈涅鸢没有半分的别有用心么?”谢凛甩袖,声音忍不住抬高了几分。
街道摆摊的小贩和百姓将这话听得一清二楚,颇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
整个夜市都安静了下来。
小贩不吆喝了,客官也不讨价还价了。
“这又与王爷有何干系?”拓跋渊挑眉,薄唇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不屑的很明显,全然没有将谢凛当一回事。
沈涅鸢醉得不行,话也听得糊里糊涂的。
她只听到了一句心思龌蹉。
“拓跋渊,你对哪家小姐心思龌蹉?”她眨了眨眼睛,眼眶有些微红,“是那个女将军吗?”
谢凛听着她这不着边际的话,眸光一闪,看着她的眼神变了几变。
拓跋渊垂首看着她,有些无奈地问道,“你果真是醉得不轻,开始说胡话了。”
禁锢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少年低醇的嗓音温温淡淡地响起,“走吧,我们回家。”
却见沈涅鸢抬手在他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几下,颇有义气地道,“你放心,我明日就进宫,也给你请一道旨意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