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背着她,踩着自己的影子,走在晚风中。
沈涅鸢觉得鼻子有些冷,在他的脖颈处蹭了蹭,有了点暖意,才闷闷地问,“这次你怎么相信我不是装的?”
少年没有理她。
她喋喋不休地追问道,“你就不怕我又骗你吗?”
“拓跋渊,为什么你一眼就看出我肚子疼是装的?”
“你怎么还在生气啊?你打算什么时候消气?”
拓跋渊突然将她放下,“自己走吧。”
“……”沈涅鸢站在原地,风中凌乱。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么?
马车就停在宫门口。
沈涅鸢上车的时候,这厮靠着车壁闭眸小憩着。
她哼了一声,坐了进去。
宫门处,阁老正在与同僚寒暄着,不少人瞧见了小县主是自个爬上马车的。
“拓跋公子还在生气啊?阁老你也不管管?”
阁老摸着胡子,看着那辆马车,倒是有几分感叹,“老夫好久没有看到这丫头追在我儿子身后跑了。”
有多久没有见到这场景了呢。
大概是从沈涅鸢被吊在城墙上之后吧。
明明也没有隔多久,可他就是有些感慨了。
阁老叹了口气,“果真是老了啊。”
沈涅鸢坐在马车内,觑着拓跋渊的脸色,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个不可能念头。
“拓跋渊,你这么生气,是因为我拿自己的命去赌,你紧张了?害怕了?”
少年掀起眼皮,凉凉地瞥了她一眼,出声道,“还不启程?”
“老爷还没上来。”荆朔的声音自外头传来。
沈涅鸢半眯着眼眸,俯身靠近了他,“为什么岔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