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尘扯了扯嘴角,颇为的无语。
“要我说呀,除了拓跋公子,谁娶小县主,那都不够格。”一人举止夸张地摆摆手,言之凿凿,“光这长相,谁能出其左右。”
案桌前的少年倒酒浅尝,掩下勾勒出淡淡笑意的薄唇。
那些人的话声音不低,有故意说给谢凛听的嫌疑。
国主自是也听得一清二楚,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正品酒的拓跋渊,眉心下沉。
这小子不太对劲啊。
贵妃在旁看国主盯着拓跋渊看,一言不发,有些着急,低声催道,“国主,西蜀王爷还等着你指婚呢。”
“这……”国主面露犹豫,不知他在顾虑着什么。
“国主,这沈涅鸢留在咱们东隋,就是北冥投来的一个炸弹,不知什么时候这炸弹就爆了,如此好的机会,可以将这烫手山芋丢掉,您还犹豫什么呢?”
贵妃用手肘抵了抵国主,如此说道。
“话虽如此没错,可这么些年北冥北争西伐的,却从来都没有动过我东隋,不也是因为沈涅鸢嘛。”
国主微微一叹,“她是个双刃剑,留着还是有用的。”
贵妃闻言,笑意已经僵在了嘴边,脸色微变。
国主最忌打仗,她怎么忘了这一层!
“况且,沈将军又被撤职,如今朝中能上阵杀敌的能有几个?”
国主说及此处,忽觉事态严重。
他清了清嗓子,视线落在谢凛的身上,“这小县主可不是什么寻常女子,她的婚事,寡人允她自由。”
言则,若是她瞧不上谢凛,便可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