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涅鸢有些尴尬地一笑,眼眸里透着几分的心虚,“我方才实在是太疼了,疼得都失去了理智,义兄你不会这么小气,与我计较吧?”
这误会大了!
经过这一夜,阁老府众人看着这沈家嫡女整日跟在自家公子身后,寸步不离。
“义兄,太后派人送了糕点给我,你不是最爱吃松子糕吗?我特意全留给你了。”
沈涅鸢捧着那一碟松子糕,满眼期待地看着他。
案桌上的少年正执笔写着什么,眉眼未抬,淡淡开腔,“口味改了。”
“那喝茶吗?这是顶级贡茶,我问太后讨的。”
少年手中的毛笔未曾顿下,充耳不闻。
沈涅鸢打开茶罐子,用小木勺舀了一勺茶叶,倒在了茶壶里,噔噔蹬地跑了出去。
拓跋渊蹙眉抬头,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片刻过后,她又噔噔蹬地跑了回来,手里多了一壶水。
她的身后跟着阿福。
“小县主,放在里头吗?”
“放在门口。”
沈涅鸢跑回书房,拿了那放了茶叶的茶壶跑了出去。
拓跋渊纳闷地瞥了她一眼,垂眸执笔。
案桌上的香炉里添了木香,白烟袅袅升起,沈涅鸢坐在书房门口的跨栏上,百般无聊地回头看他。
那精致小兽模样的香炉飘出的烟雾格外地缓慢,四散在屋内,木香的味道让人沉沉欲睡。
沈涅鸢打着哈欠,单手撑着脑袋,竟是睡了过去。
直到面前那小火炉的水开了,咕噜咕噜的冒着热气。
沈涅鸢一下子就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