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是离宫了,怎么又回到这了?我做梦了吗?”
“我看你现在还在说胡话。”拓跋渊瞥了她一眼。
他看向国主和太后,“小官猜测,绑沈涅鸢之人也许就是陷害丁公公之人,请国主将两案并成一案,让我爹彻查。”
只要没有怀疑上贵妃,国主也懒得多言,他甚至还觉得拓跋渊颇有眼力劲,在此时帮贵妃解围。
恐怕连拓跋渊自己也没有想到,国主已经在心中默默地给他记上了一功。
至于太后没有反对,那是因为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重新彻查丁公公一案,又助拓跋渊找到了沈涅鸢,今日她有恩于拓跋渊,日后阁老府必定为她所用,除去贵妃一党,指日可待。
太后本是能容忍贵妃的,可如今贵妃竟是将心思动到了她身边的人身上。
贵妃想要除去丁公公,还不是想让她太后陷入无心腹的境地。
这样的心思何其阴毒。
夜,已经深了。
沈涅鸢由拓跋渊扶着,摇摇晃晃地一步跨出了贵妃的寝宫。
太后在前头特意等着,众目睽睽之下,这沈涅鸢竟是对着拓跋渊动手动脚,果真是醉得不轻。
“拓跋渊,我好像丢东西了。”
少女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腰带和袖口,又朝着拓跋公子伸出了魔爪。
拓跋渊适时地制止她,单手擒住她的手腕,转头对上太后若有所思的视线。
“太后,我这就带她出宫,以免她又生事端。”
太后微微颔首。
在拓跋渊背起沈涅鸢,经过她身侧的时候,她突然开口问道,“沈家丫头,你丢什么东西了?”
沈涅鸢伸手胡乱一摸,拓跋渊满脸的黑线,他咬紧牙关,勉强忍住骂她的冲动。
她在他的身上乱摸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啊。”沈涅鸢迷迷糊糊地将脑袋搁在了拓跋渊的肩膀上,很是困惑,“我就觉得好像是少了点什么东西。”
说罢,她微微一叹,“可千万别被有心人捡去,我对头可多了,说不定一不小心就被有心之人给陷害了。”
“请太后见谅,她喝多了。”拓跋渊微微俯身,“我这就带她出宫醒酒。”
太后命崔公公给他二人领路。
宫道的最前头,崔公公拿着灯笼等着身后背着小县主的拓跋渊。
“拓跋公子,今日这桩怪事,不知您有什么思绪了没有?”
拓跋渊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怎么?这里头还有公公的事情了?”
“哪有哪有。”崔公公讪笑,“我这不是关心小县主么。”
“公公想知道的事情,很快就知道了。”
拓跋渊伸手拿过他的灯笼,漫不经心道,“就不劳烦公公了,宫里的路我认识,不用你带路了。”
崔公公摸了摸鼻子,讪笑着让开了道。
他着急回贵妃那里商议对策,自然也不会与拓跋渊多加客套。
宫道很长,拓跋渊背着一个少女,走得倒是有些惬意。
“拓跋渊,我丢东西了。”
“……”
“我真的丢东西了!”
听不到他的回应,沈涅鸢有些着急了,“就是那个……玉佩,你给我的玉佩,不见了。”
“怎么弄丢的?”少年不紧不慢地问道。
“也不是弄丢了,我托给一个宫女,让她拿着玉佩去见太后,结果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