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她的面前的男子玉树临风,温文尔雅。
方才就是他在墙下顺手抱住了沈涅鸢。
沈涅鸢看着眼前这人,眉头微拧。
原是故人。
还真是别来无恙。
谢凛微微挑眉,看着不发一言的沈涅鸢,笑道,“怎么了?可是被吓坏了?”
西蜀王爷谢凛,没权没势,就是这么一个人,前世借她之势,起兵造反,然后杀了她。
白眼狼一个。
沈涅鸢敛住情绪,从荷包里拿出一锭金子,丢给了他。
“事办的不错,赏你的。”
谢凛看着手里的金子,有些意外。
见沈涅鸢要走,伸手就拦住了她的去路。
“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沈涅鸢冷眼瞥向他,“公子看着相貌堂堂,没想到行事竟是如此的冒犯,姑娘家的名字也是你能随便问的?”
“登徒子!”她狠狠地踩了谢凛一脚,转身离开。
谢凛吃痛,伸手一把拉住了她。
“姑娘你是怎么回事?在下救了你,并不是为了图财。”他手里拿着那锭金子,又道,“你这样侮辱人,我也不与你计较,可你为何踩我一脚?”
“你不说清楚,我可不会放了你。”
谢凛挑眉对上沈涅鸢的视线,眸中的势在必得太过显而易见。
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围观的百姓让出了一条路。
沈涅鸢听到有人在说,“拓跋公子来了,我就放心了。”
她一抬眼,只见一只大掌从天而降,捏住了谢凛的手。
应当是非常用力的,所以谢凛才会松开了钳制住她的手。
拓跋渊一侧目,沈涅鸢就已经躲在了他的身后,正警惕地看着谢凛,“义兄,这登徒子轻薄我!”
谢凛正要张口解释,却听一溜的百姓皆是说,“是啊是啊,这个登徒子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对女子动手动脚……”
他一时有口难辨。
“这是个误会,在下方才见这姑娘有难,她从屋顶上掉下来,在下唯恐出事,这才抱住了她。”
谢凛朝着拓跋渊拱手,又道,“只是没有想到这姑娘如此的娇蛮,竟是又丢金子侮辱在下,又口出狂言,在下实在是忍不住,这才拉住了她。”
拓跋公子瞥了一眼身后的沈涅鸢,这丫头朝他吐了吐舌头,倒也是没有半点的心虚。
“你拉住她,是想做什么?”
知道拓跋公子素来护短,可没有想到竟是护短到了这个程度。
人家公子都说了,是被沈涅鸢恼怒了,这才拉住她,可拓跋公子不说沈涅鸢做的过分,却问人家想做什么。
“在下想教育一下这位姑娘。”谢凛倒也坦坦荡荡。
拓跋渊垂首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温温淡淡地道,“这丫头确实被本公子宠得无法无天,但你若没有冒犯过她,她也不会与你不和。”
言下之意便是,是你的错,沈涅鸢生性纯良,不会无缘无故和人不对付的。
谢凛一愣,有些意外地看着拓跋渊,“这位公子,恕我直言,你这样宠着她,难道能宠她一辈子吗?若是不能,是会害了她一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