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涅鸢的眉头蹙得更紧了,这不是摆脱不了他了么!
丁公公还在外头候着,“少君?小县主?”
没有人应他。
屋里的两个人正干瞪着眼睛。
“少君,这是寺庙,做点清心寡欲的事情才是。”
丁公公那叫一个苦口婆心。
沈涅鸢小脸一红,连忙从地上爬起,慌忙间,见拓跋渊懒懒地倚靠着床,“你快不解释?”
丁公公耳朵贴着门,隐隐约约听到了沈涅鸢的话。
哪有主子向下属解释的。
丁公公一惊,忙道,“老奴不打扰少君休息了,这就走了。”
沈涅鸢听着越走越远的脚步声,觉着这下彻底解释不清了。
她惆怅地挠了挠头,转头对上拓跋渊的视线。
这人正盯着她瞧,眸中打量的意味很是浓稠。
她心中一紧,忙道,“话说回来,你好大的本事啊,竟然连太后身边的丁公公也能收买,那可是个油水不进的老家伙。”
沈涅鸢故意装作没有听见丁公公的那句“少君。”
拓跋渊有些狐疑,还未说话,就见沈涅鸢突然扑向了自己,抱住了自己的胳膊,又道,“你与我说说,你是怎么办到的。”
“你好奇这个做什么?”拓跋渊从她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臂,理了理衣服。
沈涅鸢哼了一声,别过脸去,双手环抱在身前,“不告诉我就算了,我改日逮住了丁公公,问问他便是了。”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告诉你?”拓跋渊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
“笑话,我与你是什么关系。”沈涅鸢瞥了他一眼,笃定道,“丁公公怎么可能不告诉我。”
“哦?”拓跋渊挑眉,湛湛如墨的视线定定地落在了她的身上,“你倒是说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义兄义妹的关系啊。”沈涅鸢说的自然,“我也算是阁老府的人呀。”
拓跋渊眸色微敛,方才还有些笑意的神色淡了几分下来。
沈涅鸢看见了,但是她只当自己没有看见。
错觉而已,不能多想。
她按了按自己有些乱的心跳,摸着肚子,又道,“你饿了吧,我去给你找吃的。”
拓跋渊看着她跑开,这背影倒是有点落荒而逃的样子。
沈家人的厢房里自是搜不出什么东西来,只是沈老夫人闹了一桩笑话。
侍卫们竟是在她的屋里翻出了几个黄金做的烛台,是宫里赏赐下来的。
随着侍卫一起查屋的小和尚一眼就认出来了,心疼地将那几个烛台抱在了怀里,像是失而复得的宝贝。
“这烛台在前日丢了,没有想到竟是在老夫人的房里。”
碍着面子的缘故,沈老夫人倒打一耙,“我一来,这东西就在屋里了,既然是贵重的东西,你们怎么能随便乱放?”
小和尚气得说不出话来,抱着烛台就往外走。
不少的贵夫人都在屋外看热闹,瞧见了这一幕,纷纷捂嘴轻笑。
沈家人的屋子里查不出东西来,侍卫们又受命在其他女眷的屋子里搜查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