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吵到我睡觉了,别再乱动了,听话。”
少女身子僵硬,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都大起伏。
她也不敢乱动,生怕自己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
好在,她没有把窗户关上。
因为此刻她又觉得热了。
沈涅鸢觉着,自己未免也太难了些,她就只想睡觉而已。
晨光微熹,寺里传来悠扬的钟声。
沈涅鸢几乎是惊醒的。
她从床上坐起,身上还盖着被褥,昨夜被她打开的窗户此时紧闭着,她环顾了一圈,有些失望地重新躺回了床上。
拓跋渊又不见了。
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沈涅鸢抱着被褥,鼻息间皆是熟悉的墨竹味道。
“小县主,用膳了。”
沈涅鸢打着哈欠,懒懒地道,“放在那里便是。”
这人将膳食搁下,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县主,有没有兴趣看鲛珠?”
沈涅鸢一愣,从床上坐起,看着扮作和尚的徐承,紧张地又看了看四周,“你不要命了?”
还好拓跋渊不在屋内。
徐承有些懵了,“小县主不是与我说好的么?”
“是,没错。”沈涅鸢想起了这桩事情,“你先出去,我梳洗好就会出来。”
徐承在屋外等了片刻,沈涅鸢就拿着一个馒头,从屋里走了出来,“走吧。”
因着时辰尚早,一路上也没有到什么人。
徐承左顾右盼着,见四下无人,这才问道,“敢问小县主,昨夜可是拓跋公子在你的屋内?”
“怎么?”沈涅鸢警惕地看着他。
徐承如实说道,“方才我出门的时候,遇到了沈秀,她问我昨夜是不是在你的屋里,我心想定是拓跋公子说话时,被她听见了。”
“那你是怎么说的?”
“在下告诉沈秀,说县主你想念拓跋公子,故而让我模仿拓跋公子的声音,以解相思之苦。”
沈涅鸢听着这话,总觉得怪怪的。
相思之苦?
徐承见她神色不明,以为她在怕羞,便宽慰道,“县主与拓跋公子的那点事情,全城谁还不知道呢,在下如此说,也是最为妥帖的解释。”
理是这么个道理,可……
沈涅鸢张了张嘴,想解释,可又觉得无从开口,便是作罢。
憋了半响,她站在藏宝阁前,终于忍不住说道,“往后,你能不能不要将本县主与拓跋公子牵连在一起?”
“是为了避嫌?在下明白了。”徐承一副了然的模样点了点头。
“……”
这叫什么事情?
沈涅鸢懒得再与他多说,伸手推开了藏宝阁的门,大步跨入,全然没有做贼的心虚样。
徐承倒是紧张地不得了,连关门的手都在颤抖。
“你紧张什么?不是早就知道外面有人埋伏了么?”沈涅鸢嘴角抽了抽。
“小县主好胆魄,想必与拓跋公子一起没少干这种事情,在下是第一次,自是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