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木兮所想的那样,她虽是吩咐了锦溪姑姑,但沈涅鸢与徐承的那点事情很快就被另外几桩事情给压了下去。
什么西蜀的那位质女公主锦文爱慕上了一个下等人,还有什么贵妃大病一场后,容颜难以恢复如初。
甚是还传出了阁老年老入花丛……
沈涅鸢坐在巷子口,听着百姓们口中传来传去的坊间料,甚是郁闷,怎么就没人提起有关她的风花雪月了呢?
少女的闺阁密料不比这些乱七八糟的小料吃香吗?
“难道本县主在皇城内,已经没了话头了?失去关注了?”沈涅鸢百思不得其解。
递来一颗果子的小贩悄咪咪地跟她说,“小县主,现在谁还敢说你的事情啊。”
“此话怎讲?”沈涅鸢附耳过去。
那小贩警惕地左右看了看,笑着指了指自己两大框篮子的水果。
沈涅鸢心领神会,“这些我都包了,你送去军营。”
小贩收了银子,这才小声地道,“就前几日,拓跋公子入宫,说如今您贵为县主,却被无知百姓议论,实在是有辱国体,故此,国主颁布了法令,不准百姓再议论您。”
合着拓跋渊竟是掺和到了这事情中。
难怪!
小贩又将声音压低了几分,“小县主,小的有一事,想向您请教。”
“且问着。”沈涅鸢掂了掂手中的果子。
小贩咽了一下口水,神情却是有些兴奋。
他双手各竖起食指,由远及近地靠在了一起。
“您和拓跋公子,究竟是不是啊?”
他没有将话问完,只是用手势向沈涅鸢暗示。
说罢,这小贩又不等沈涅鸢回答,自顾自地道,“我看是的,不然这拓跋公子怎么会入宫专门请国主下旨意,不让人说你闲话。”
他又凑近了一些,问道,“那个叫徐承的说书人,是你俩的烟雾弹吧?毕竟你们如今是兄妹相称,对吧!”
沈涅鸢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小厮拍了拍她的肩膀。
“徐承得感谢你啊,得亏你没去说书,不然哪里还有他一席之地。”
这小贩倒是谦虚,不好意思地摆摆手,“不是我一个人这样想的,那日法令贴在城墙上后,我们皇城的百姓皆是这样看待你和拓跋公子的。”
“可惜了。”小贩沉痛地叹了一口气,“两小无猜,你情我浓,却成了兄妹!”
“……”
沈涅鸢有些无语地啃了一口手里的果子,紧跟着将果肉吐了出来,“这什么果子,又酸又涩!”
“这果子是不是像极了您和拓跋公子想爱却不能爱的感情?”
沈涅鸢眼眸半眯地看着这小贩,合着这人是故意给她这极为难吃的果子的!
什么仇什么怨啊这是!
“大哥,我还是个孩子,尚未及笄,你跟我这个,不合适,太不合适了。”沈涅鸢皱着眉头,摇了摇头,示意他收敛一些。
“小县主不必如此掩饰,我们皇城百姓都知道,阁老为了亲手拆了你们这对苦命鸳鸯,不惜认你做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