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极其隐蔽的地方,又因着是女眷,那些下人自是不会想到要去翻床榻被褥和衣柜。
沈秀神色大变,羞红了脸,慌张地说道,“不,这些不是我的,你不要随便拿了几幅画就污蔑我和娘亲。”
“木兮是你的人,难保她不会拿你买下的画幅栽赃给我们。”刘氏继而狡辩,朝着沈涅鸢发难。
“你要是非要这么扯,那我也就不跟你们客气了。”
沈涅鸢眉目微凉,红唇扬起的弧度甚是讥诮,“我买下的那些画卷都太一般,故而都丢去厨娘那了,你们现在大可去后厨那里找,理应是还剩下不少没有烧掉的。”
厨娘被带来祠堂,她一进去,就跪在了地上,拉着沈涅鸢的衣裙哭着求饶。
“大小姐,小的错了,小的不该将你丢去后厨的画卷偷偷带回家变卖,小的再也不敢了。”
厨娘在来的路上,偷偷问了小厮发生何事,小厮说的不清不楚,只是提到了与画卷有关。
她以为东窗事发,吓得还没质问,就一股脑的全部招了。
“小的也不是全部都卖了,那日我偷画卷的时候,恰好被三小姐看到了,她的丫鬟夏儿将拓跋公子的画卷都拿走了。”
厨娘说罢,还心有不舍地小声嘟囔了一句,“这拓跋公子的画卷还是最贵的,能卖不少钱呢。”
“夏儿!”
沈秀随即扬手给了夏儿一巴掌,夏儿被她打得一下子蒙了,跪在了地上。
“你怎么能这么做!眼下我的闺誉都要被你败坏了。”
夏儿捂着脸蛋,什么话也不敢说,委屈地用衣袖抹眼泪。
那明明就是沈秀要她去拿的。
“如此刁奴,再也留不得了,来人,杖责夏儿十五棍,赶出沈府。”
沈老夫人用拐杖锤了锤地,果断地下令。
夏儿惊慌失措地磕头求饶,“小姐,我错了,夏儿再也不敢了,请小姐救救我啊。”
被赶出沈府事小,只是这十五棍下去,她哪里还有命。
那日粗使嬷嬷被打了,到今日都还没能下榻。
夏儿是沈秀的心腹,她自是不会舍得。
“祖母,我想夏儿只是一时糊涂,所幸也没有酿出大祸,不如就放过她,罚她三个月的月钱吧。”
沈秀唯恐沈老夫人不同意,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说到底,是我管教下人无方,我也有错,还请祖母饶过她这一次。”
沈老夫人倒不是不愿意放过夏儿,只是不想让沈涅鸢看了笑话,便是清了清嗓子,训斥了夏儿几句后,才勉强松了口。
沈秀的事情,还能勉强相信,那刘氏藏在房中的那些画卷呢。
沈威看着这些画卷,突然想起前些日子他回房,见刘氏正蹲在床前,不知在做什么,见他回来,刘氏神色也是慌张。
她当时推说是房中有耗子,沈威也没有多想,现在他回想起来,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
沈威越想越气,一脚踢向地上的那几幅画卷。
其中一幅被他踢开,露出了里图,可让人意外的是,这里头竟是藏着几封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