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老与国舅两方势力斗得越凶,他这个国主就做的越是舒坦。
拓跋渊将沈涅鸢带出了宫,一路上一言不发,甚至让她上马时,都是用眼神示意她,一副懒得与她说话的模样。
沈涅鸢觑着他面无表情的俊脸,干笑着搭话,“怎么这么巧啊,你刚好入宫,正好救我。”
“你觉着有这么巧的事情么?”
拓跋渊眼风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拉着缰绳牵马。
少女红唇扬起的弧度比方才更是僵硬。
她入宫后,走在宫道里的时候,曾向那崔公公打听过,那老太监说拓跋渊刚出宫不久。
方才拓跋渊又这么说……
是特意回来救她的吗?
“今日谢谢你。”
拓跋渊懒懒地应了一声,眉眼未抬。
他的气场太过慑人,轻而易举地散发着让人不容冒犯的气势。
少女怂软,乖巧地任由他抱上了马。
一路上,沈涅鸢难得的安静,偷偷看了他好几眼,鼓了股腮帮子。
少年忽然停下脚步,被他牵着的黑马一同停了下来。
他冷淡的视线落在沈涅鸢的身上,问道,“你还想要说什么?”
沈涅鸢审视着他这张清俊冷漠的脸,想斟酌一下用词,末了还是直言问道,“谁惹你心情不好了?”
“还能有谁!”
拓跋渊气结,撇过俊脸,不想再看到她。
沈涅鸢一愣,有些不敢确定地那手指着自己,小心翼翼地问道,“难道是我吗?”
说罢,她觉得甚是郁闷,自己又没有招惹过他,“我能问一句,因为什么吗?”
便是死,也得让她死个清楚明白吧。
“你!”拓跋渊瞪了她一眼,甩袖背过身去,“下马。”
“……别呀,还没到沈府呢。”沈涅鸢望了望不远处的街口,又道,“前面转个弯就到了,你再送我一段路嘛。”
她今日受到的惊吓可不小,此时腿软着呢。
“下马!”拓跋渊看都不看她,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
沈涅鸢嘟囔了一句,“下马就下马,我又不是不会。”
她正要去抓着鞍马下来,手一碰到鞍马,突然意识到自己手上有伤,不能使力。
“……那个,你可以帮帮我吗?”
少女背着光,无辜地朝他举起自己受伤的那只手,眨了眨眼睛,笑得甚甜。
她就这样撞进了拓跋渊的湛湛黑眸中,叫人怎么舍得拒绝她。
拓跋公子还是将她抱了下来,不过他依旧是冷着一张脸,抬步将她抱进了医馆。
沈涅鸢一见他生气,她就犯怂,便是思索起自己究竟是做错了哪一桩事情,惹他不痛快了。
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