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兮一愣,“属下的确是公子为小姐挑选出来的,公子说小姐性子爱闹,容易得罪人,身边缺一个会武功的丫鬟。”
所以前世在西蜀,他并没有全然不管她。
他把木兮送到了她的身边。
沈秀听着木兮的话,手用力地拉扯着帕子,面露不甘。
拓跋渊重视沈涅鸢到这种地步,竟是连贴身丫鬟这样的小事情也要管。
凭什么?
论样貌性情,她哪一样都不输沈涅鸢。
沈秀向来心性高,从来不愿意输人一等,尤其是输给沈涅鸢这样毫无规矩教养的野丫头。
沈威显然也听明白了木兮的话,是沈靖要对沈涅鸢动手,木兮才对他出手的。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正在哀嚎的沈靖,这小子还说什么每日习武,他连个丫鬟都打不过,还想进军营,痴人说梦!
沈威恨铁不成钢,原是想着朝廷招兵在即,他故意留沈靖在祠堂多加练武,不想计划被打乱,不过就他这样,恐怕再多练上十日,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他甩袖翻身上马,“时辰不早了,出发吧。”
男子骑马,女子坐轿,沈涅鸢不愿意与沈秀坐在轿内,便是问小厮要了马,一同骑行。
沈秀坐在轿内,拉起帘子,看着熟练上马的沈涅鸢,目露意外,“她什么时候学会骑马的?”
“听说是去年春天,她缠着拓跋公子教她的,真是不要脸。”身边说话的人是沈秀的贴身丫鬟夏儿。
沈秀听罢,心情不好地将帘子放下,“这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去年就知道了啊,那时整个皇都都传的沸沸扬扬。”夏儿如实回道。
“那你怎么不与我说?”沈秀凶狠地瞪着她,纤细的手用力地拧着她的胳膊。
夏儿害怕地低下头,隐忍着痛,道“奴婢知错了。”
可谁知道人人皆知的事情,她沈秀怎么会没有收到风呢。
“给我记住了,沈涅鸢和拓跋公子的事情,无论大小,都要告诉我。”
“奴婢知道了。”夏儿捂着被她恰过的地方,连哭都不敢哭出声来。
城郊的河堤是前年小国舅奉命建起来的,三年未至,就有倒下来的趋势,也不知国舅从中亏空了多少钱财。
这本应当问责国舅爷裴晏的,却让沈家来修缮,不少人自以为是看明白了国主的态度,却没有想到这是沈涅鸢求来的差事。
皇亲国戚办砸了事情,本就有损国主威望,沈涅鸢此举在国主的眼里,倒是有几分懂事认错的意思在。
故此,国主格外开恩,念在涅鸢身子不适的情况,给了她一个有权的闲职,做监工。
国主此举,也是为了告诫沈家人,沈涅鸢身份尊贵,并不是他们可以随意打骂羞辱的。
今日秋高气爽,木兮不知从哪里搬来了躺椅给沈涅鸢。
这丫头舒舒服服地躺在躺椅上,吃着水果糕点,喝着茶水,悠悠哉哉地吹着风,偶尔来上几句监督的话。
“沈靖,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偷懒,今日的活做不完,你就别想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