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明,纷纷向她注目。
沈涅鸢自干了一杯酒,道,“东隋国不比其他三国地大物博,每年战事吃紧,都是靠着诸位商户捐军款和粮草,断了东隋将士的后顾之忧。”
每年商户都要捐钱财给户部,却总是被人瞧不起。
士农工商,商为最下等。
女眷们有些意外地看着沈涅鸢,难以想象这番话竟是由她口中说出。
“我爹爹和一众将士们能平安地从战场回来,可以镇守边疆,保一方百姓太平,这其中的功劳,也有商贾的一份。”
沈涅鸢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颇为的豪气。
“我沈涅鸢虽不太懂繁琐的规矩,但十分重恩,我不知道要如何回报你们,今日我就坐在这里,与你们一道吃宴席。”
从未有人这样尊重过商贾。
那些吃着由他们捐赠的军饷的将士们也不曾想过尊重感恩。
这些商贾女眷们有些红了眼,好似自己常年被人奚落的委屈和被压榨的付出,总算是被人看到了。
沈家坐在主席上,皆是沉默。
尤其是沈秀,她将头低下了几分,企图避开那些注视着她的目光。
她甚是都能猜到这些人在想些什么。
恐怕都在心里头悄悄地拿她和沈涅鸢做比较,最后得出一个沈涅鸢不愧是将门嫡女的结论来。
那几个官家夫人对沈涅鸢刮目相看。
“难怪阁老如此偏爱沈大小姐,非要收她为义女不可。”
哪有无缘无故的偏爱,都是有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