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远远地就瞧见了拓跋渊,撇下众人,欢喜地跑来,一颗雀跃的心却因为他淡漠的态度微微沉了沉。
“我有话想跟你说。”她轻咬着下唇,一双桃花眼怯怯地看向拓跋渊,似是鼓足了勇气,才开了口。
拓跋渊把玩着手中纸扇,懒懒地靠坐在了廊间长椅上,望着那院中的小池。
“那日,公子你误会我了,我不是有心要气姐姐的。”
沈秀抬步正要上前,却被拓跋渊用扇子指着,“你说话便好好说,总是靠上来算怎么回事?”
她呼吸一滞,愣了一会,才又开了口,温温柔柔的,不怒不恼。
“公子最重声誉,自是也听到不少姐姐与你之间的风言风语,我那日执意要姐姐回沈家,也是不想再听到流言蜚语,伤了姐姐闺誉。”
沈秀低头看着自己的绣花鞋,又道,“我只是着急了,并不是故意气姐姐的。”
“你找本公子,就是为了说这个?”拓跋渊终于把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
沈秀连连点头,“是,我怕公子误会了。”
“本公子与你有何关系?犯不着如此上心来解释。”
拓跋渊摇晃着手中的纸扇,清风将他的发丝吹起,“你若真有心,应当向沈涅鸢赔罪。”
在整个事情中受委屈的人是沈涅鸢。
“都说沈三小姐最是知书达理,今日一看,不过如此。”少年收起了纸扇,有些不耐地道,“你若是说完了,便走罢,叫人看见了,毁本公子清誉。”
沈秀错了,她从来都没有看懂过拓跋渊。
拓跋公子不是在乎女子闺誉,他在乎的,是自己的声誉,故此才与那些倾慕他的女子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