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威一听,愣了半响,“阁老,你这是为何?”
“原本这是沈家的家事,老夫我不应多管,但这丫头是我义女了,老夫我就不得不在这里说上几句。”
阁老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满是不耐的沈老夫人,
他敛住不屑的神色,又道,“老夫人管教儿孙,是一片好心,可那丫头只是一个孩子,怎么能把她吊在城墙上暴晒呢!”
“什么?”沈威有些讶异地看向沈老夫人,给他的家书中并未提及此事。
即便是军中将士,也得是犯了叛国这样的大罪,才会被吊在城墙上暴晒示众。
身强体健的将士被吊上半日,都奄奄一息,更何况是养在闺阁里的娇滴滴的大小姐。
沈老夫人被他这么看了一眼,心火就压不住了,“怎么?你怪老娘?”
“儿子哪敢,只是这罚的是不是有些过了?”
沈威倒不是心疼沈涅鸢,只是想着她因着此事,成了皇都的一桩笑话,连带着沈家也会成为坊间的笑料。
日后要他如何在同僚面前抬起头?
“那丫头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身子还没好全,老夫硬是把她拦下,不让她出府,沈将军,你没有意见吧?”
阁老的胡话说得愈发顺溜了。
“自是没意见。”沈威俯了俯身,以示感谢。
阁老这才满意地抚了抚胡子。
此时沈涅鸢的屋内,金珐琅九桃小薰炉飘出袅袅的青烟。
屏风后面水声哗啦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