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关门时,沈涅鸢还看到这丫鬟竟是在偷笑。
这主仆二人对上眼,阿霏还意味深长地朝着拓跋渊身上瞥了几眼,暗示她加油得很明显。
沈涅鸢扶额寻思着,改日要与阿霏好好谈一谈,她这危险思想可要不得啊。
屋内留剩下他们两个人。
“沈涅鸢,你在寻思什么呢?”
拓跋渊的语调里有那么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这丫头竟是想出做他义妹的馊主意。
“你不是要我报恩么?”
沈涅鸢自己拿起木梳,不紧不慢地梳着长发,却是不敢抬头和他对视。
拓跋渊站定在她的身后,打量了她许久,“本公子不缺什么劳什子妹妹,倒是缺个夫人。”
他今年十七,再过一年,就可以娶妻生子,成家立业了。
少女拿着木梳的手一顿,连她自己都没发现,扬起唇角沉浮着自嘲的弧度,“拓跋渊,拿这事说笑并不好玩。”
玩世不恭的少年郎最是知晓如何去害人一生,可偏偏他是无心的。
清俊的少年看着镜子里沈涅鸢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
他的语气倒是软了几分,“你要是想要找个靠山,可以压制住沈家人,与裴家抗衡,我阁老府的确是最好的人选。”
“只是,大可不必做义妹。”拓跋渊把玩着手中的扇子,“我有更好的办法。”
沈涅鸢低着头梳头发,也不知道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拓跋渊瞥了她一眼,说道,“东隋国民风向来是四国中最为开放的,不少尚未及笄的女子,也早已许了人家,不如就让我爹上门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