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脑袋瓜子里的又想了些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我不担心你?真有这一天,你就该着急了。”
沈涅鸢哼哼了两声,“到时候走着瞧,你看我着不着急。”
夜雾弥漫着整个谷底,刺骨的寒气砭人肌肤。
沈涅鸢的鼻尖被冻得发红,睡梦中迷迷糊糊地往拓跋渊的怀中蹭了蹭,避着冷风。
山洞口有一道黑影在石壁上一晃而过。
“少君,属下来迟了。”
黑衣人跪在地上,黑罩之下只露出了一一双眼睛,愧疚而担忧。
修长的手指抵在薄唇上,男人示意他轻声说话。
黑衣人诚惶诚恐地点头,站了起来,待拓跋渊安置好沈涅鸢后,跟他一道走出了山洞。
雨浓染着夜,淅淅沥沥的地打着芭蕉,山风强劲,卷起他的衣袍,猎猎作响。
“一切都照少君的计划进行,请少君放心。”
黑衣人说罢,下意识地看了眼在洞内就着火堆安睡的沈涅鸢。
少君想得到的,从未失手过,包括人心。
只是这沈家小姐也并非什么好糊弄的人,有朝一日若是被她知道……
他低下头,不该想的,不能去想。
“青梧已经被谢凛的人找到,救了出去。”
少君的意思是,留她一命。
换做以前,少君早就取了青梧的命,这次却特意交代留她一命,不知少君又是在做什么打算。
一束不起眼的烟花在雨幕中炸开,与闪电融为一体,转瞬即逝。
悬崖边站着一行黑衣人,雨打着蓑衣,每个人的脸上都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