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的沈涅鸢却是堂而皇之地对着他点了点头,哽咽含糊地吐出一个字,“疼。”
沈家姑娘打小就有这毛病,生病的时候就喜欢讹上他。
不过她已经许多年没有这样了,就连宫尘都说,这丫头长大了。
彼时听了这话,拓跋渊心气不顺,狠狠地剐了宫尘一眼。
他很清楚,沈涅鸢那不是长大,那是不粘着他了。
如今掉了一次悬崖,她倒是又黏上他了。
那股子不顺的心气总算在今日得以顺畅了。
“这么怕疼,为什么还要跳下来?”
沈涅鸢眨了眨眼睛,明明是训斥的话,她也觉得这人应该是很凶地冲她吼上一句,却没有想到竟是这般低醇温柔的声音,还卷着碎碎的无奈,若有似无地在叹息。
似乎根本拿她没有办法了。
她撇撇嘴,不知为何心里的委屈在此刻翻涌上来,眼眶红的竟是比适才还要厉害。
“我舍不得你。”
多少年了,这丫头不知是何时染上了口是心非的性子,原本他也想算了,左右他是知道她心意的,嘴硬便嘴硬吧,他也不勉强她。
可他没有想到,沈涅鸢竟是又变回了从前的样子。
倒也不是说他喜欢以往直来直去的沈家丫头,只是他喜欢听她说那些黏甜着他的话语,委实像春日的风吹过十里,花开遍野。
心情是舒畅了,可旧账却也要好好算算的。
“不是张口闭口都是要同我保持距离么?”
他说着话,身子往后挪了挪,被她抱着的手也毫不客气地抽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