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约莫就是他太过在乎,知道细水长流的平静日子才是她所求,可他又偏偏给不了,故而才为她寻了个可靠的郎君。
他害怕她被人伤害,哪怕那个人是他也不行。
如此为她计之深远,她又怎么再舍得同他计较什么。
拓跋渊见她眸光微闪泛了红,握着她的手心满是汗,以为她做了什么决定,对着她摇摇头,“我不用你牺牲,也犯不上你牺牲,他威胁不了我。”
沈涅鸢扬起的小脸上覆着笑意,可还是能听出她碎碎的哭腔,“我才不上他的当。”
听她这话,拓跋渊却没有松懈下来,反而握着她的手愈发用力。
这丫头一贯古灵精怪,出尔反尔的事情她这些年也没有少做过。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侧颜。
她的声音娇滴滴的,融在风声,好似青草拂过心口,百爪挠心。
“谢凛,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她绯色的红唇犹如盛开的桃花,迷了人眼。
“我求他不得,实在是这辈子的遗憾,如今你倒是给了我机会。”
“既生不能同时,死也要同归,我也算是圆满了。”
谢凛听着她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震惊地不可思议,他睁大了双眸,“你想同他一起求死?不,你不会的,他也不会。”
“大业未成,他怎么舍得同你一起葬身此处。”谢凛指着拓跋渊,对着她几近咆哮着。
沈涅鸢已然是一副懒得搭理他的样子,双手抱着拓跋渊的一只手臂,“我们走。”
他二人才转身移了脚步,剑带着杀气自身后袭来。
拓跋渊敏锐地将沈涅鸢拉到身后,拔剑向后劈下,刚刚好克住了谢凛刺来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