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把戏,前世都不管用,他怎么就笃定了拓跋渊这次会来?
想到此处,她眉头轻蹙,她知道拓跋渊一定会来的,但这是第一次她不希望他来。
谢凛没有绑住她,好似就那么笃定了她不会逃。
沈涅鸢知道他的那些手段,自是不敢轻举妄动。
她的脑袋枕在了曲起的膝盖上,一手无趣地拨弄着旁边的杂草,一手不动声色地探向长靴,直到她摸到了微凉的匕首柄。
这是拓跋渊帮她藏在这里的,放的时候已经重新淬了毒。
她时不时地抬头去看对面那人。
谢凛始终紧盯着她,没有松懈。
在对上他的视线时,她坦坦荡荡地嗤笑一声。
“你盯着我不累么?”
“我又跑不了?”
“你总盯着我做什么?收起你的视线,令我觉得恶心!”
……
在她一句又一句的不客气之下,他的眼皮有些耷拉了下来。
沈涅鸢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应当是伤得不轻,不然不会才这么会功夫,他就支撑不住了。
消磨人对她来说是最容易的。
沈涅鸢倏地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顺便将长靴中抽出的匕首藏在了腰后。
谢凛被她惊了一下,猛地起身,作势就要去抓她。
可沈涅鸢只是瞪了他一眼,舒展着四肢,“坐得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