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袖中拿出一个白玉盘,打开看了看。
白云盘中养着一条通体血色的蛊虫,正仰着头,见她手指伸了过来,狠狠地一口咬住。
江媗只是皱了一下眉,并未被惊到。
片刻过后,这蛊虫身上的血色又深了几层。
若是天命回归,这与拓跋渊性命相连的蛊虫早已死了。
眼下它还生龙活虎地活着,向来是她适才并未出差错,天命还在谢凛的命格中。
江媗闭眼,不知念了什么,而后将那盖子重新盖上,蛊虫收回在袖中。
既然已经彻底断开了谢凛同拓跋渊同生共命的联系,那拓跋渊和那位六公主也不必留在这世上了。
从此以后,谢凛是她一个人的,也只能是她的。
柳树下,宫人碰了碰宫尘,“宫大人,你可别盯着江小姐看了,她许了人家了。”
“……”宫尘清了清嗓子,“我刚刚痛失了五万两。”
宫人这才恍然大悟,宫尘号脉不收钱,收钱只收药材钱。
难怪适才他会如此大方,原是把赚钱的主意打到江小姐头上了。
与宫人分开后,宫尘扶着红墙,猛地咳嗽了几下,摊开捂住嘴巴的手心,满是鲜血。
江媗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场蔽日遮天改命的术法,耗费了她太多精气,是以在太后面前受训时,有些站不稳。
“你适才去哪了?”
江媗低着头,脸色有些白,“我见天降异象,寻静谧处起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