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涅鸢一向护短,她的人旁人半句都说不得。
她往前一步,半边的身子挡在拓跋渊的面前,弯弯的眉眼愈发暗稠,“是本公主方才受惊了,侯爷恐我再受到惊吓,才冒犯了大皇姐,事后我会罚他,想来大皇姐也不是如此小心眼的人吧?”
众目睽睽,皆有所见。
千户侯不过是护人心切罢了,更何况他还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呢。
若大公主不放过他,必定会落人口舌。
有心之人倒是听出了另一层意思,阴阳怪调地说着,“六公主这话未免奇怪,怎么?你就能罚侯爷,旁人不能?大公主也不能?”
即便是国后一时失势,可大公主依旧是西蜀最为尊贵的嫡长公主。
沈涅鸢轻慢地勾唇浅笑,她懒得去找那挑衅她的人,眉眼未抬,神色要比适才淡上几分,“旁人当然能罚千户侯,只是侯爷他认罚么?”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怎么?拓跋渊只随她六公主任打任骂不成?
西蜀虽是以女为尊,可如此折辱男子的颜面还从未有过,不少人已经在等着看她的笑话了。
“侯爷,六公主好似只把你当成了一条狗。”
一样讥讽的语调。
沈涅鸢听得出,这同适才挑衅她的,是同一个人。
少女压着脾气,只是抬眼同拓跋渊对视了一眼。
她从未有这个意思。
但她也没有必要去解释什么,拓跋渊对她的这点信任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