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看着终于走出来的拓跋渊,得逞地冷笑。
沈涅鸢一向是拓跋渊的软肋,从很久之前就是。
如若不然,他前世也不会救下一个逃出宫又无权无势的假公主,当日扬言属她后位,也不过是想用她做人质,拿捏拓跋渊。
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机关算尽,却独独失算了他自己,竟是会真的对沈涅鸢动心。
皇图霸业还未成,他怎能容忍棋子左右自己,故而江媗非杀她不可,他也并未出声阻拦。
沈涅鸢死了便好,她死了,天下便无人可动摇他。
“事关六公主闺誉,若是明日有什么不该起的风言风语入了本侯的耳,今日在场的人,一个不留。”
拓跋渊说得轻又缓,就好似在说一桩云淡风轻的旧事,拉回了他的思绪,又惊得那几个宫人在一瞬间成了睁眼瞎。
“奇了怪了,我突然怎么看不见了?”
“我也看不见了!”
“不知得了什么眼疾,得找宫御医瞧瞧。”
这些个宫人说着话,因极力的翻着眼白,眼皮眨个不停,摸索着宫墙往前走着,脚下生风,走得极快,不一会就不见了踪影。
谢凛的脸色愈发地阴沉,他才抬了一步,就见沈涅鸢警惕地挡在了拓跋渊的面前。
“本公主喜好一些小情趣,还请王爷留步至此,不要往后无脸见人。”
谢凛冷笑,“宫人都被侯爷屏退了,公主你便是做再出格的事情,也不会丢脸。”
他抬手用力地推开沈涅鸢。
到底是小姑娘,力气哪里能跟一个在战场上厮杀的人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