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是闲得慌?”她勾唇浅笑,那星点笑意并未达眼底,“本公主爱慕谁,又重视谁,究竟与你们有何干系?”
面对她明晃晃的轻蔑不屑,四公主倒也不怒,有意告诉她,“大皇姐说了,若皇妹不当时不出手助侯爷脱难,她正好废了侯爷。”
她的这位六皇妹应当是很好激怒的人,可此时听了她的话,只是眉眼稍稍挑起之外,再无其他过多的表情让人揣测她的情绪。
“这又是为什么?”
国主着实又想不明白了。
这千户侯虽说行事跋扈,来西蜀短短数月,得罪的人虽说也不少,可怎么大公主眼里就是容不下他。
国主看向青梧的眼神深了深,前些日子她不是还向他求指婚,非要这拓跋渊做驸马的么?
“大皇姐说千户侯就是六皇妹身边一条会咬人的狗,早些废了,倒叫她能安心。”
一条咬人的狗……
沈涅鸢不着痕迹地蹙眉,在国主等人不约而同看向她和拓跋渊时,她已是换上一脸的不在乎。
太后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瞧着,却无法从她那张绝美的脸蛋上瞧出什么来,是以,她皱着眉头又瞥向了拓跋渊,这人亦是脸上淡淡,着实打量不出什么来。
旁人觉得没什么,可太后偏就觉得这两人有点什么。
若非心灵相通,为何此时拓跋渊和沈涅鸢连神情都是一样的?
屋内一片安静,迫人的气氛让跪着的人和站着的人都有些心惊胆颤。
一声冷笑卷着簌簌风声,打破了这份隐在暴风雨前夕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