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谢凛沉沉地开口,江媗感动地朝他望了过去,却之间他明明是在帮自己说话,眼神却是盯着那位六公主,一时间她心头涌起难以言喻的难堪之色。
她紧握着手,长指甲没入手心,刺痛了她,可她却觉得还不够痛。
“此事的确我有错,侯爷想如何罚我,我都愿意受着。”
板上钉钉的事情,与其无力的狡辩,她倒不如承认有错,总好过被人怀疑她别有他心的好。
再者,她把姿态摆低,拓跋渊若是不放过她,自有太后会出面保她。
沈涅鸢轻呵了一声,小声嘟囔了一句,“若非我眼尖,认出了那所谓的博山熏炉并非是青铜所制,恐怕父王已经失了千户侯这难得称他心的重臣了。”
她的声音极轻,轻到站得稍远一些的人压根听不见,可偏偏就是那么恰到好处的能够让国主听见。
“身为江家人,此等小事都察觉不出来,往后你让寡人如何重用你?江媗,你可是观星江家的继承人!”
江媗随即跪在了地上,脸上悔意深沉,“请国主重罚。”
她垂下眼眸时,眸底划过一丝狠意。
原本,她算好了一切,笃定了拓跋渊不会罚她,可她却偏偏算漏了万人之上的国主。
国主要罚,太后定然不会拂他的面。
“猎赛即将开始,不如就罚江小姐清洗马厩和照料马匹吧。”
三皇子弘元俯身如是说道。
江小姐身娇肉贵,从未做过此等脏臭不堪的活计,如此对她而言果真是最重的惩罚。
太后当即脸色沉了下来,“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