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元瞧着很是急切的样子,后退的脚步愈发急,还不忘指着树荫下的拓跋渊,同她喊道,“其实你何必舍近求远,皇兄我可是千户侯的手下败将,你想学骑射,不如向他求教。”
“……”
沈涅鸢抿着唇,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去,继续拉着弓。
当宫人将这弓递到她面前时,她就知道这弓不对,细问之下,这宫人竟是说西蜀人的弓不分男女。
可她明明就记得西蜀女子的弓箭都是特制的,格外的轻巧。
她使了使劲,弓弦依旧纹丝不动。
沈涅鸢懊恼地将弓扔在了地上,盘腿席地而坐,随手揪了一把草。
宫人在旁看着,默默地后退了几步,不敢上前说话,唯恐成了炮灰。
悉率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紧不慢地在她身后响起。
她双手环抱在身前,冷哼一声,倨傲地抬起下巴。
不争馒头争口气,她才不会向拓跋渊低头。
被他拒绝了一次还不够么?
身后久久没有传来声音,正当她起疑要转头时,一个医药箱落在了她的身旁。
沈涅鸢一愣,抬头去看,竟是宫尘。
“怎么是你?”
她从地上站起,朝着不远处的那棵大树望去,哪还有拓跋渊的身影。
“受命来给你换药。”
宫尘禁不住白了她一眼,忍不住用手指点了点她的脑袋,“这么好的机会,也能被你浪费,我真是高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