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送的,我怕有毒。”
难怪!
宫尘摸了摸眉毛,得逞地笑出了声。
春雨下得密集,来势汹汹,晚风中卷着肃萧的寒意,刺骨的凉。
宫尘走过回廊,才将伞撑起,就见一道熟悉的声音急急地走来。
“她上药了没有?”
细雨打在屋檐上,噼啪作响,拓跋渊没有打伞,雨水浸透了他的长发,水滴顺着他坚毅的下颚不断地滴落。
宫人还未来得及将灯笼挂上,昏暗的天色下,他的一双湛湛黑眸深不见底,卷着风雨欲来的愠怒。
他的语气很是不善,宫尘却是慢条斯理地道,“少君息怒,那沈家丫头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况且我见木兮手中拿着一瓶金创药,便是不用我送去的药,想必她的伤也不会严重的。”
说罢,他甚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摆出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拓跋渊盯着宫尘没有说话,眼眸半眯了一度,染着眸中危险的暗芒。
周围只有春雨淅淅沥沥的声音。
宫尘从袖中拿出了一瓶药,俯身递到了他的面前。
男人拿过药,快步经过他的身旁。
“少君,伞!”
宫尘喊了一声,看着自家少君匆匆跑出回廊,快步走进了雨里。
他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伞,无奈地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