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忙地拿出帕子,擦着桌面的茶水,若不细看不会有人察觉那只芊芊玉手在日光下有些发抖。
“江家一脉擅长使用蛊毒,我还不知道拓跋公子是如何中毒的,得查出来,才能对症下药。”
宫尘眉头是紧锁着,他明明是在少君提体内留了断针,用来阻隔蛊毒,怎么还是让江媗得逞了!
当夜,宫尘不知从哪里得了一壶好酒,献宝似得递到了拓跋渊的面前。
拓跋渊接过他倒的一杯酒,衣袖从手腕上滑落,宫尘定眼一看,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少君手腕上的断针呢?”
拓跋渊神色淡淡地将衣袖拉起,遮住了手腕,不紧不慢地道,“被我用内力逼出来了。”
“这是为何?”宫尘倒吸了一口气。
清俊的男子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他扶着额头,修长的手指摇晃着空了的酒杯,黑发随风飞扬,周身被一股子怅然若失包围着。
他没有说话,宫尘不敢追问下去。
恐怕此事,只有沈涅鸢才能从拓跋渊的口中探知一二了。
宫尘这般想着,在翌日一早,就去了沈涅鸢的院中。
那丫头一向是不到日上三竿,不会早起,故而他还带去了一个铜锣,锤子在上头哐哐敲了几声。
震耳欲聋得闹醒了整个女眷。
鸦雀被惊起,在空中呱噪地盘旋着。
沈涅鸢有些暴躁的打开窗,抬眼就见几根黑色羽毛从眼前落下。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就把你绑在树上喂乌鸦!”
宫尘慢条斯理地收起铜锣,上前轻声道,“拓跋公子的事情,只有你出马才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