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依六公主那睚眦必报的性子,怎么可能就此放过她!
四公主眉头深皱着,她突然想起大胡嬷嬷昨夜最后的哀嚎声,心中一颤,摊开手,掌心里尽是冷汗。
……
正午时分,拓跋渊经过回廊,抬眼瞧着不少宫人正躲在石柱后往沈涅鸢那院子看着。
那丫头又在搞什么?
他挑了挑眉,信步走了过去。
随风送来一阵香味,引人流连。
“这是在做什么?”
一道高大的神情挡去了大半的日头,沈涅鸢抬头对着拓跋渊嘘了一声,紧接着低头对着火堆扇着手中的纸扇。
“哪来的蛋?”他的视线在箩筐里的几个蛋上顿了顿,瞥见那上头黑色的羽毛,心中一跳,“你今日爬树就为了偷蛋吃?”
沈涅鸢啧了一声,不耐地抬眼对着他又嘘了一声,“你生怕传不到国后耳里是吧?”
“一贯知道你嘴馋,倒是不知道你竟嘴馋到了这地步。”拓跋渊蹲在了地上,随手拿起一颗蛋,在手里掂了掂分量,闲适地笑了笑,“还是宫里的人怠慢了你,没有给你喂饱?”
这事情说起来,沈涅鸢心里头还真泛起了几分委屈。
西蜀半生不熟的菜,委实不合她的胃口。
拓跋渊捏了捏她的脸蛋,“瞧你,瘦的脸上都没几两肉了。”
年前还有几分稚嫩,一并随着消瘦的脸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