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微微颔首,“小胡嬷嬷一事,哀家已经查明了,本就有意要放了她。”
“多谢皇祖母。”沈涅鸢朝着国主和太后甚是乖巧地俯了俯身。
得了便宜,就要卖乖才是,往后才能占更大的便宜。
太后愿意在这个档口出声,不是愿意帮沈涅鸢,只是因为她不想错过重创国后势力的机会。
“国后,哀家不管你平日里怎么只手遮天,但你不该在祈天当日做手脚,更不该对同为皇宗的四公主和六公主下黑手!”
国后身子一僵,明明灭灭的烛光下,眼眸闪烁躲避着,大公主青梧亦是不敢说话,双手紧紧拉扯着帕子,初春的夜晚,她竟是额前不住地冒着汗水。
“太后开恩。”
大胡嬷嬷颤颤巍巍地跪在那里,连说话的声音都在止不住地发抖。
她仗着国后的势力,在宫里横行霸道惯了,还从未见过她如此害怕的神情,一时间,几个候在屋内的宫人们很是得意地看着她,仿佛出了一口憋在心里很久的恶气。
“太后明鉴,国主明察,这一切都是老奴的主意,与国后和大公主无关。”
大胡嬷嬷抬头觑了眼沈涅鸢,又道,“自从六公主归来,深得国主恩宠,又有太后为她撑腰,都说这六公主在宫里头无权无势,任人欺辱,可谁能欺负到她的头上?”
她越说越气愤,情绪愈发地激动,双目通红,为她家主子打抱不平,深感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