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看了眼候在一旁的策护卫和木兮,“公主何不问问你身边的人?想必那晚发生了什么,他们比奴婢更清楚。”
小宫女的任务达到了,也不再多言,磕了头,起身便离开了。
复绿的柳树随风轻扬,日光透射下忽明忽暗的树影,照在了少女明媚的小脸上,一时间难以让人看清她此刻是什么神情。
沈涅鸢看向木兮,“那晚除了拓跋渊来过,还有谁来过?”
那天晚上,木兮一直在屋内伺候着,直到拓跋渊过来。
她知道那晚屋外来人了,但怎么也没有料到竟会是太后。
木兮冷着一张脸,跪在地上,“是我办事不利,我自会请罚,请公主恕罪。”
沈涅鸢看着跪在地上的木兮,叹了口气,抬手扶额。
“罚什么罚?我不过是问一句,你不知道便不知道。”
木兮是死忠的性子,她这次疏忽,定然是会去向拓跋渊请罚。
那人虽是疼惜下属,可罚人的手段可是不会半点手下留情的。
沈涅鸢抬眸定定地看着策延霆,木兮不知道,是因为她一直待在屋里,可策延霆就候在屋外,他为何不说?
“策护卫,你有话要说么?”
策延霆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竟是说出了一句沈涅鸢怎么也想不到的话。
他道,“公主一向厌恶千户侯,属下还以为你那晚是想借刀杀人,故意说给太后听的。”
“……”
沈涅鸢直接就被他气笑了。
策延霆见她在冷笑,蹙眉沉声问了一句,“难道属下猜错了?”
他并非是挑衅,故意惹怒沈涅鸢,那嗓音充满了疑惑不解,是他当真以为沈涅鸢想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