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涅鸢气得不轻,俯身埋头就在他的脖颈处狠狠地咬了一口。
无端端被这白牙细口咬上,拓跋渊眸色被夜月染上暗色,他闭了闭眼,喉结上下滚了滚,有些发热。
他怎么也猜不到沈涅鸢这小脑袋瓜里此刻想的是什么。
咬便咬吧,可她却是咬着不肯放开。
沈涅鸢含糊不清地又问了一句,“你就这么喜欢她?连同我比较一下都舍不得?”
这么深藏在心里,连在人前提起都不愿意……是很喜欢吧,所以才会如此。
想及此处,沈涅鸢心头一酸,在他脖颈的另一侧,再次狠狠地咬下。
拓跋渊闷哼一声,抬起手臂,却是紧紧地箍在她的腰间。
腰上突然被禁锢着,沈涅鸢有些不舒服,她皱着眉头,恼怒地松开了口,伸手使劲地去掰开落在腰伤的手臂。
无论她是推开,还是捶打,这人的手臂纹丝不动,落在她腰间的力道反倒是比之前更紧了些。
推搡了一会,她不见有成效,自己反倒是更难受了。
便是在醉中,沈涅鸢也约莫明白了这人的意思。
同他反抗,难受的是人只会是她自己。
啪嗒——一滴泪毫无征兆地落下,她的眼眶又红了几分。
可这回,她没有再闹,认命一般的倒头就睡。
嫉妒,恼怒,泄气……
拓跋渊低头看着怀中的那张还挂着泪痕的睡脸,眸色说不出的深。
落在她腰间的手臂松开了力道,睡得迷迷糊糊的沈涅鸢随即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几缕青丝散落在他的心口,如猫爪一般,挠的他心口酥痒,却又拿这个始作俑者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