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渊说过那么一句话,仇人是比情人亲人更了解你的人。
沈涅鸢重见江媗,觉着此话甚是有道理。
就好比此时,她就听出了江媗那句“不寻常的缘由”究竟是什么意思。
若换做普通人,都以为她只是一心专研命理之说罢了。
“世间的事,哪能什么都能解释得清。”
沈涅鸢淡淡一笑,从围栏上跳了下来,低头整理了一下裙摆,端的很是得体的姿态,如是道,“就像江小姐这么面面俱到的人,居然也会无视自家丫鬟仗势欺人,这事听着就不可信,若非今日本公主撞见,还真的不相信呢。”
江媗唇边的笑意一下子就僵住了,她俯身低头道,“六公主教训的是,我日后定然不会再犯。”
“教训算不上,只是你迟早会是凛王妃,行事若是出错,损的是皇室的颜面。”
同国后打交道多了,这种说辞她倒也说得很溜了。
江媗微微颔首,“我记住了,多谢六公主提点。”
沈涅鸢这才满意地抬步,缓步走出了凉亭。
她背对着江媗,看向尹清妍,尹清妍正感激地看着她,眼眶微红,沈涅鸢倨傲地抬起下颚,离开了这是非地。
策延霆持剑候在凉亭外的假山旁,见她走了过来,眉头紧锁着,跟着她的身后。
他最后还是忍不住的出声道,“江媗不是可以随便得罪的人,六公主往后还是不要出面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