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这才说道,“太后已经猜出祈天之事与国后有关,也不让本王再插手此事。”
“现在是拓跋渊接手?”国后的嗓音沉了几分,沉浮着几分的戾气。
谢凛点头,又道,“国后若想稳住您现在的位置,最好……”
他没有说话,抬起的手做出手刃的样子,在脖颈处划了一下,做出割喉的暗示。
国后眸色晦暗,“本宫早就听说过此人,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本想收为己用。”
说到这里,她瞥一眼青梧,青梧垂首低眸抿着唇,神情有几分的不快。
“可惜了,这个人眼里只有那个臭丫头,青梧这么好的公主他也不摆在眼里。”国后顿了顿,嗓音阴沉过方才,“既然不能为己用,那也留不得了。”
“国后若有用得上本王的地方,尽管吩咐。”
谢凛倒也不是为了献殷勤,只是那么刚好,拓跋渊是他的眼中钉。
“多谢王爷特来相告,不过本宫自有打算,就不劳烦王爷了。”
闻言,谢凛的脸上闪过一丝狠厉,但他很快就掩了下来。
青梧目送着谢凛离开,这才问道,“凛王是唯一能和拓跋渊抗衡的人,母后为何不用他?”
“此番这么好的机会,本宫要一并把六公主一并解决了。”
国后早就察觉到了,谢凛和拓跋渊之所以争锋相对,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看上了同一个女子。
若是让谢凛知道她要对付沈涅鸢,恐怕不仅不会帮忙,还会从中作梗。
既然如此,她何必再给自己添一个麻烦。
“母妃想怎么解决六皇妹?”青梧蹙着眉头,“不如将她交给我来处置!”
好让她解心头之恨。
国后对着她招了一下手,青梧附耳倾听,神色几番变化。
日落时,当最后一道晚霞在厢房的格子窗前隐去时,沈涅鸢听到了两桩事情。
一是,太后重用了拓跋渊。
得国主青睐,并不算什么,一年到头国主能青睐不少人,聘以重用。
但太后不同,西蜀皇室的女人是有权利管理朝堂的,如今这位太后鲜少治理朝纲,而现下连她都重用拓跋渊了,可见此人有多厉害。
另一桩事情,则是同她有关。
外头谣言肆起,都说先国主种下的那棵橘树被天雷击中,是因为她是不祥人,惹怒了天道,祈天当日,四公主昏迷与她也有关系。
关于这个谣言,倒是有两种说法,一个是说她嫉妒四公主代大公主祈天,欲谋害四公主,另一个说法则是,她身为不祥人,上了祈天台,惹怒西蜀稀先祖,牵累了四公主。
铺天盖地的谣言惊动了太后,她老人家派人彻查,结果竟是查出是六公主身边的胡嬷嬷在传这种谣言。
太后大怒,命人将胡嬷嬷抓去。
沈涅鸢深感头疼,这必定是国后的手笔。
她看着坐在她面前,慢条斯理地用着晚膳的拓跋渊,扬着笑意,她还未说话,就听到这人漫不经心地道,“本侯没兴趣救人。”
“……谁让你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