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涅鸢诚然地摇了摇头。
其实她猜到了是什么,只是这股风还没有吹到她耳边。
“胡嬷嬷同青梧身边的大胡嬷嬷是近亲,这你知道么?”
沈涅鸢点头,“胡嬷嬷在陪我归西蜀的途中,就已经告知了。”
她垂下眼眸,咬唇犹豫了一下,又坦诚道,“其实我当时收下胡嬷嬷为自己所用,正是看中了她与那位大胡嬷嬷不和。”
太后闻言,神色兀地阴沉了下来。
“我在东隋时,思念西蜀,只得从南来北往的旅人口中探知关于西蜀的一些事情。”
沈涅鸢抿了一下唇,犹豫了一会,似乎在斟酌着怎么用字妥当。
“你有话就直说。”
太后看着她,眼眸深沉。
沈涅鸢抬头看着她,眨了眨眼睛,道,“我听过很多人说大皇姐不是个好亲近的人,我在宫里虽说没权势可以依附,但也不想被人欺负了去,大胡嬷嬷是大皇姐地爪牙,我自然是要找一个同她不对付的人留在身边自保。”
这就是她收下一个在宫里头没有混出头的老嬷的原因。
很简单,也很直白。
从她的口中说出来,甚至没有任何需要被怀疑的地方。
不用人提点,她就知道未雨绸缪,要在回宫前为自己安排好一切。
太后欣赏地看着她,突然感叹道,“你与你死去的母妃倒是全然不同。”
沈涅鸢被这话惊了一下,心虚地道,“父王也说过这话,他说我更像他。”
闻言,太后细细地将她上下打量着,那目光落在沈涅鸢的身上,她心虚地下意识紧紧捏着手里的树皮。
沈涅鸢大气不敢出,只听太后点头道,“你父王膝下儿女无数,却独独你这个没有养在身边的公主,最像他。”